“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林落鳶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見簡如麵色無常,讀著醫書一言不發。
“嗯,明天隻要通過三環就沒事了。”簡如放下醫書,看向林落鳶,“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去哪兒?”林落鳶問道。
“玄音閣。”簡如說,“偌大的幻,現在隻剩下學徒七人。”
“為什麼去那兒?”林落鳶有些好奇。
“聽說那兒今天會很熱鬧。”簡如淡漠一笑。
“樂雲你去嗎?”簡如看林落鳶被說動了,轉問樂雲。
“那當然,簡如很少主動約我們出去玩哦。”樂雲眨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走吧。”
玄音閣——
“原來這兒有這麼多琴器,哎,簡如,那兒不就是和我們一起通過二環的人嗎?”樂雲一指,看見如何林落鳶早已走上前,趕緊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隻見中間坐著穿白衣的於菲菲,彈著琴,好像沉浸在自己的琴聲中。簡如聽著琴聲,該是練了許久才得的功夫,琴聲令人神怡卻不能令人神往,悅耳動聽但仔細聽也聽得出彈奏者有些緊張,又似乎帶著期許。
“簡如,你也在這兒,看來我沒白來。”秦畏羽仍像以往的溫文爾雅,少年帶著暖心的笑,最能勾起少女心中的悸動,簡如卻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彈琴的於菲菲聽見少年的聲音,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繼續挑撥琴弦。
一曲終,於菲菲站起身來,一襲白衣襯得她優雅冰潔,一眼看向秦畏羽,明知故問,開口:“你叫秦畏羽?”
“是。”聽見少年響應,又覺得自己過於唐突,為了掩飾目的,慌亂中轉看向旁邊的簡如,隻是一眼於菲菲的笑便有些撐不住了。見簡如也一身白衣,整個人像襲在煙裏霧裏一般,除了黑發外,麵色蒼白異常,麵容秀麗絕俗,於是強笑著說:“你是簡如簡姑娘對不對?”
“是。”
正當與菲菲不知該說些什麼時,一女子倒慢悠悠地走過來,氣質和秦若顏差不多,但相較於多了幾分溫柔,臉蛋端莊大氣,嫵媚婀娜。
這女子倒是自來熟,:“我呢叫莫靈焉,是玄音閣的導師,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學生。這位姑娘,剛剛我聽見你彈琴了,看你愛琴,不如把我珍藏多年的琴譜贈予你。”
餘菲菲見說的是自己,心中好不得意,但開口卻道:“老師,剛才隻是我一人奏了番,您要不聽聽其他的?”
“這倒也是,這琴譜已失傳多年,我這樣似乎有些草率。哎,這個小姑娘,你來。”
簡如有些驚詫,但還是緩步走去。
“小姑娘會彈琴嗎?”莫靈焉笑眯眯問道。
不等簡如開口,餘菲菲搶說道:“簡姑娘仙女之姿,定會彈的。”言下之意似乎是簡如若果不彈,便是繡花枕頭一草包。
彈琴,在簡府自己學的才藝中,隻是冰山一角。簡如也不推辭,直徑走向前。眾人期待著,忽然耳邊似吹來一陣清風,傳來陣陣琴聲,颯爽之餘,令人蕩氣回腸。琴聲如訴,過盡千帆後,入身隔滄海,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曲畢,眾人許久回神,餘菲菲卻心中暗妒。
“這姑娘,我都不知說什麼好,這琴譜你好好珍藏,以後記得常來看我,記住啦。”莫靈焉看著簡如,許久才放她回去了。
餘菲菲的梁算是結下了,但最主要是明天的三環必須通過,回去路上林落鳶和樂雲嘴像關不住,又是秦畏羽又是於菲菲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