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哥哥今天心情好,我們兄弟倆喝一杯怎麼樣?”季語軒笑著將季語菲推開,對著歐陽昊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隻是仔細看下,那笑容卻像是暈開的水墨一樣,模糊不堪,讓人捉摸不清裏麵到底有幾分真誠!
歐陽昊今天來的時候被季語菲逼著換上了一套灰白相間的休閑裝,此刻坐在沙發上淺笑,靦腆的宛如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大男孩,不過這也正是季語菲想要達到的效果。
她說不要總是用那種公事化的態度去對待家人,要以親近和藹的方式來慢慢的接近每一個人,聽著她婆婆媽媽的嘮叨,歐陽昊也並沒有多加推辭,就照著她說的慢慢來了。
此刻被季語軒這樣一招呼,歐陽昊露出含著酒窩的笑容,爽朗的說:“好啊,但凡是哥哥的意思又怎麼能拂逆呢!”
季語軒聞言抬頭將歐陽昊看了個徹底,心道這小子總是不能大意,就這句話來說,便是在側麵告訴他他本不想來這的,隻不過礙於季語菲的麵子所以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他敢有任何不軌的動作,也就休怪他歐陽昊翻臉無情了。
當然,這個中話音也就隻有他們才聽得明白,季語菲還以為歐陽昊肯為了自己放下心中的芥蒂來接納哥哥,滿心的歡喜,忙跑到酒櫃邊就去拿酒。
隻是季語菲不知道,背後的兩個男人在她離開後都忽然宛若冰山一樣發出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寒氣,一雙深潭碧水一對丹鳳雙眸相互間廝殺不止百餘招!
“哥哥,我可把你酒櫃裏最貴的這瓶法國酒給拿來了哦!”季語菲抱著酒瓶走了回來,臉上泛起調皮的笑容。
見季語菲回來,歐陽昊率先轉頭過去,打趣季語菲道:“你可別拿哥哥最貴的酒,小心他一不樂意不把你嫁給我!”
歐陽昊說話間季語菲已經行至二人麵前,從下人手裏接過酒杯,順便將救兵遞給他們去打開瓶塞,走到季語軒身邊坐下,抱著季語軒的胳膊將腦袋依偎上去說:“才不會呢,哥哥最疼我了!”
季語菲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自欺欺人,可是她內心無比希望這是真的,雖然現在已經證明蘇涅也是自己的哥哥,可是單憑相處的感情來說,明顯季語軒要勝出許多,所以季語菲是真心放不小兄妹倆這風風雨雨二十年的感情。
季語軒笑笑不作答,隻不過眼神卻是望向了歐陽昊,而歐陽昊也正以寒冰之姿回望著季語軒。
“對了,哥哥,今天怎麼不見阿柱?他不是一向和你形影不離的嗎?”季語菲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四望不見阿柱的身影,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酒瓶什麼的塞子已經被下人打開,季語軒接過來就要去倒,季語菲忙接過來自己倒,她雖然麵子上裝的輕鬆異常,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內心她是有多麼的忐忑。
對於季語菲的問題,季語軒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問,接過季語菲倒滿酒的被子遞給歐陽昊說:“哦,新加坡那邊有筆生意,我讓他回去盯著,你也知道的,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最信賴的人,阿輝怎麼著也沒有阿柱的本事,所以我便就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