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康八年九月廿日,皇貴妃誕七皇子軒衡魅書,普天同慶。軒衡帝國史上最有成就的帝王軒衡魅書,一統天下的步伐開始了。
金龍柱,碧玉案,奢華如勤政殿,不知耗盡多少珠寶奇珍,然而龍椅上慶康帝愁眉緊鎖,糾緊了一幹大臣的心,南方水災,救濟銀被劫,北方戰事,赤焰國頻頻進犯。
“皇上……”身形靈巧的小太監自殿外跑進,氣喘連連,撲通一聲跪下:“皇上,皇貴妃誕下一位皇子……”
慶康帝頓生喜色,顧不得朝政,吩咐身旁太監擺駕:“走,去看看朕的七皇兒。”還未起身,一武將匆匆行至殿中:“赤焰國國主病危,邊疆已撤兵。”慶康帝喜形於色,又有一探子來報:“安將軍清剿南山匪徒,發現大量金銀,正是丟失的救濟銀。”
丞相立於殿中察言觀色已久,趁機說道:“臣近日觀紫微星閃爍,乃祥瑞轉世之兆,今日七皇子誕世,南方剿匪,北戰告捷,實是祥瑞啊。”眾朝臣齊齊跪地,高呼:“天降祥瑞,佑我軒衡。”
軒衡史記載,正因丞相一句溜須之言,七皇子軒衡魅書深得慶康帝寵愛。
慶康廿年,寒水、赤焰交戰,赤焰欲與軒衡結盟,共戰寒水。
七位皇子端坐,慶康帝滿臉倦色,風華已逝,不似年輕時的瀟灑英姿多幾分沉穩氣勢:“赤焰的皇帝要朕出兵,許下寒水靳河以南的二十座城池贈與朕,你們說,朕該不該出兵?這仗,該不該打……”
劍眉飛揚,大皇子軒衡肅:“若能攻下寒水,得二十城池,兒臣以為可與赤焰結盟。”
“兒臣以為不可,”二皇子軒衡埩衲道:“赤焰野心,攻取寒水後必定會攻打軒衡。”
慶康帝蹙眉:“不錯,去年北方大旱,國庫空虛,若與赤焰長久的打下去,吃虧的必是軒衡。”
殿中靜了些許時候,一聲輕佻張狂音色出口六皇子軒衡堯玉:“那麼,軒衡不出兵,待到兩國鬥個魚死網破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如何?”眾人心中嘲諷,五皇子軒衡敏兒把玩著手中佩玉,碧玉無暇,難得的精品,緩緩開口:“六弟是要軒衡大國遭天下人取笑麼?如此一來,誰還敢與軒衡結盟?”
四皇子軒衡立開口:“六弟怎知我們能敵得過兩國兵力?”
良久的沉默,慶康帝望向尾座上斜倚半寐的七皇子,這個兒子少年老成,天資聰穎,年僅十三歲便熟於政事,多次征戰邊疆,戰功煊赫。慶康帝不免惆悵一番,軒衡魅書和軒衡敏兒,一個是初露鋒芒的亂世英才,一個是嫡長子,太子之位,必定要在這二人當中擇一個,到時,軒衡又是一場大亂。
“魅兒可有對策?”
俊臉揚起,玉麵冷無血色,軒衡魅書薄唇輕啟,“那就打吧。”
“赤焰若再攻打軒衡……”軒衡肅再望向軒衡魅書,隻見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暗影浮動,鳳眸閃過一絲殺意,勾人的鳳眼輕挑,薄唇色若染血,幽氣吞吐:“紫金宮,不是還有個火靈麼。”一眾皇子連同龍椅上慶康帝恍然大悟班點頭,沒想到赤焰送來的質子,如今有了作用。
一入紫金宮,滿室赤色帷幔,一室脂香熏得軒衡魅書劍眉緊皺,掀開最後一簾偽滿,桃色紗帳後兩俱不著寸履的身軀交纏扭動,一室合歡顏色刺進鳳眸,玉手輕抬,頓時掌下生風,生生掀翻了榻上赤身女子,彈撞到雕龍大柱上,七孔流血,心肺俱裂。火靈側躺在榻上,一身風流媚骨玉肌雪膚毫無遮掩呈現在軒衡魅書麵前,半嗔半嬌:“七皇子好掃興。”
軒衡魅書扔過一身素雅錦衣:“質子好興致,本宮討厭女人脂氣,出去說話。”挺拔身姿轉身踏出宮門,室內火靈笑道:“討厭女人?莫不是要喜歡男兒……”
“勞煩七皇子日後踏足紫金宮前讓人通稟一聲,我好把美人藏起來,免遭你殘殺。”火靈裝出一臉嗔色,心中卻琢麼著夜裏找個美貌宮女瀉火。
“衣冠禽獸”
“七皇子才十三歲,自是不懂溫香軟玉美人臥懷的滋味,等你大些麼,嘿嘿……”
看火靈一臉色急,軒衡魅書真真的想撕破眼前嘴臉。
“算了,不與你打趣,皇帝可是要我回赤焰?”火靈掩去一身嬌媚作態,神色頓顯嚴肅
軒衡魅書負手而立,豔唇輕挑,久違的冷笑“父皇的意思是要你壓製火鳳,造成赤焰內亂,以緩解赤焰軒衡交戰。”
“七皇子可不會安於軒衡的安寧,”眸光一閃,掏出一把骨扇,瀟灑招搖起來,日色微暗,襯得火靈玉麵緋紅:“七皇子要的是天下。”
寒風乍起,呼嚎耳邊“不錯,平定寒水後,本宮要你發動政變,拿下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