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2 / 2)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背叛她的人也會是他們?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背叛她,將她推至死亡的邊緣?

嗬嗬,還好,她還有蘭斯特,但她隻剩下蘭斯特了,她就知道,她的蘭斯特是對她最好的,嗬嗬,親愛的蘭斯特,我現在就要去陪你了,開心嗎?

“十二時十二分已到,火刑開始,點火!”

她抬頭,遠遠地望見露台王座上端坐著的國王與王後還有他們唯一的公主。

唯一……的嗎?

嗬嗬,是她的錯覺嗎,尊敬的公主大人竟然落淚了,走掉了。

是可憐她嗎?惡心她嗎?連她死的樣子都不想看見嗎?

嗬嗬,真不甘心,蘭斯特,是不是你也不想我死?那好吧,真不甘心啊!她還沒有報複那些負心的人,那些欺淩她的人,那些殺死蘭斯特的人……

嗬嗬,如果一個人的心死過一次,可能會因某個人死灰複燃,這樣的幾率百分之十;如果一個人的心死過第二次,可能會因某個人再次複活一次,這樣的幾率百分之二;如果一個人的心再一次被撕碎,那傷口可能縫合恢複嗎?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幾率是零。

熊熊燃燒的大火,步步侵蝕這艾麗絲的皮膚,她的麵容沒有扭曲,而是美麗微笑著。

她·不·能·死!

絕對絕對,不能!

……

之後,她來到了——

黑暗……

吞噬一切的黑暗……

在這黑暗中,沒有一絲光亮,讓人恐懼到絕望,深深的絕望……

“你能幫我嗎?救贖我的靈魂,給我強大的力量!我要報複那些愚蠢無知的人們!”

艾麗絲那道因憤恨而扭曲,卻不失少女的清脆的聲音響徹這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人回答……

沉默許久,

“我可以給予你力量,但是,作為代價,你是否可以出賣你的靈魂,哈哈……”惡魔的聲音緩緩傳來,伴隨著邪惡的笑傳入她的耳際。

“可以,當然可以,隻要能報複那些人,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艾麗絲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像出賣的不是自己的靈魂一樣。

“哦?哈哈哈……我終於自由了!我現在就賜予你力量,哈哈哈……”惡魔的聲音久久揮之不去,在黑暗中回蕩著。

艾麗絲雖然身處在黑暗之中,但卻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顫抖,不過那不是因為害怕恐懼而顫栗,而是因為太過於興奮的喜極而泣,艾麗絲輕笑:“嗬嗬,他們終於可以死了嗎?哈哈哈……真……真是太好了,嗬,終於可以看到他們那副可惡可恨的嘴臉哭泣的樣子嗎?太好了……來吧,賜予我力量!——絕望墮天使——昔拉”

……

驚慌聲在人群中四散開來,艾麗絲恢複了知覺,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與剛才沒有區別的場麵,隻不過每個人開始驚慌逃竄。

她不但沒有死、浴火重生,而且她與惡魔做了交易,出賣靈魂,得到力量,重獲新生,但是,沒有靈魂意味著她將永生,永遠不得超生,無法升天,但這又如何,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何讓那些她憎恨的人痛不欲生,這就是她的快樂之源。

艾麗絲嘴角一勾,手握著血薔薇在月色下耀耀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