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褚玄宗清程子住處,一個白衣內門弟子忽然來報,“師父,不好了,宋尚文師兄的玉牌忽然碎掉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清程子陰沉半晌,“立刻帶人出發!”
那玉牌是內門弟子分了自己的一縷神識進去的,一旦本人死亡,玉牌也會隨之破裂。
同一時間,菘陽門的葉峰主也收到了令他震怒的信息,“該死的!竟然失手了?!立刻給我派人出去搜查!”
葉峰主滿臉寒冰,一掌擊碎了屋內的石桌。杜梁肖玉牌碎裂,就連憐兒的玉牌也黯淡很多……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小雜碎受傷那麼重,沒道理能夠以一人之力殺死梁肖!哼,都是掌門那個老不死的非得緊急召見各峰主,否則他此刻定然已經得手了!
如今,便隻能盼著憐兒平安歸來了。
至於那小雜碎身上的美人淚,他,勢在必得!
——
林間,姐妹二人停了下來,雲淺瑤朝著淺幽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又用神識查看了下,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禁問道:“什麼躺在地上的男修?”
淺幽仰著小臉,眼中有些焦急,“好像是受傷了,還很嚴重。”不知為何,那個男修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很熟悉,莫名的熟悉,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伸出小手,眼巴巴地扯了扯雲淺瑤的袖子,“姐姐,我們去救救他好不好?幽兒能感覺得到,他不是壞人。”
雲淺瑤有些驚訝,她的修為還無法看到那麼遠,幽兒竟然有如此能耐,神識看得那麼遠。隨即,雲淺瑤暖暖一笑,握住淺幽的小手,“不要急,我們這就去。”
不多時,雲淺幽和雲淺瑤便到達了那個受傷的男修所在的位置。雲淺瑤看著那人衣袖上的標誌,眉頭皺起,這是……菘陽門的弟子。
撥開他淩亂的發絲,不難看出,這是個極為清俊的男修,年紀也就二十出頭,此刻,他麵色蒼白,但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股凜然正氣。他真的傷得很重,胸前的衣服幾乎都破掉了,露出了裏麵烏黑而向下陷陷的胸膛,唇邊還有著大片幹涸的血液。
淺幽一眼便看出,這人是重傷加中毒了。
小手在他的手腕上按住半晌,很快便從儲物手鐲內拿出兩顆丹藥送入他的口中。不多時,男修原本的氣若遊絲變得漸漸平穩起來,就連胸口的傷也好了大半,看著沒那麼猙獰了。
隻是,餘毒未清。
淺幽抬頭,“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去找家客棧。”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男修很有可能是那菘陽門師兄妹追殺之人,也不知後麵是否還會有人追蹤。
看著男修眉宇間的正氣,淺幽搖搖頭,她可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偷盜門派內的寶物,那所謂的門派寶物十有八九是這男修自己的寶貝,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竟惹來了殺身之禍。
雲淺瑤一向心思細膩,略微思量後,給男子罩上一件寬大的袍子,掩去他本門派的身份標識後,這才和淺幽一起扶起他,三人喬裝成兄妹的樣子繳納靈石後進了憶錦鎮。
……
客棧內,為男修施針解毒後,得到姐姐驚訝後誇讚的小淺幽好心情地翻看著之前繳獲的五個儲物袋。不得不說,她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這五人的儲物袋中放著大量的中下品靈石,甚至還有好幾百塊上品靈石,除此之外,還有幾部古老的功法,幾件靈器,以及為數不多的丹藥符籙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一百塊下品靈石等於一塊中品靈石,一百塊中品靈石等於一塊上品靈石,哇!這裏可是有那麼多上品靈石呢!她們這算是一夜暴富了?
淺幽彎著大眼,將其中的靈植和種子挑了出來,跟姐姐打過招呼後,便收了起來悄悄放入了空間內,和梨樹伯伯之前給她的樹枝一起,交代傀儡人偶灌溉些幽潭水種植。接著又從空間拿出了小黃釀製了一小罐靈蜜,為自己和姐姐果子泡了三杯靈蜜水。從昨日到現在,緊張的逃亡外加戰鬥,一路的疲憊緊張之感慢慢湧上心頭,現在隻想窩在小榻上,捧著靈蜜茶什麼都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