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站在原地,伸開的手,隻抓得住那冰冷的雪花。
===================飄雪飛思的分隔線======================
都是春天了,這雪花飄啊飄的著實令人生厭,好看歸好看,浪漫歸浪漫,可真TM冷啊。凍死我了,顧沛海一麵捧著花一麵罵著。我這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勞資今天連10年前的西裝都翻出來穿上了,就為了在愛妻麵前帥上一回,回憶起過往的甜蜜。
漫天飛雪下,某個人抱著玫瑰,擺著深情款款的姿勢,身板挺直一派儒雅,麵帶微笑,絲毫不受這溫度環境的影響。
“會長,別等了,別等了,我問過了,說是夫人出去了。”小五用袖子護著腦袋飛奔過來。
“你是說真的?”
顧沛海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氣勢都弱了下來。一把將花束丟到小五手裏,一麵拍著身上的雪花,一麵使勁搓著紅紅的手掌,毫無形象可言。
小五委屈地被花束砸個滿懷,小心地開口詢問:“會長,要不我們先回車裏?”
“不早說。”
一個瞪眼過來,小五趕緊把想出口的話都縮回肚子裏,任勞任怨地抱著玫瑰花跟在後麵。
一個年輕小嫩草,一個中年帥大叔,外加滿含愛意的玫瑰花束,這樣奇怪的組合走在路上還真是引人遐思。更有不知情的憤青對著這副情景,連連搖頭,感歎著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會長,我總感覺有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大晚上的,會不會是壞人啊?”
顧沛海轉身一個爆栗,疼的小不點哇哇直叫,“瞎說八道什麼,想嚇死勞資啊!你小子鬼片看多了吧,整天疑神疑鬼的,什麼壞人,我們不就是壞人嘛!”
小五一想也對,壞人那可是同道中人。隻是說錯了話也沒必要老打他吧!頭好痛,最近他的待遇真的越來越差了。
“為什麼大家最近都不待見我?會長您也老是打我,經常找我茬。”小五捂著痛處,一臉委屈。
“還敢問為什麼,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竟然把勞資的醜事到處說,讓阿申那小兔崽子都當麵嘲笑我,讓我這個當父親的以後還怎麼教育他,這臉真是丟大了。
鑽到路邊的車裏,顧沛海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暖氣。開了暖氣,車內氣溫慢慢上升,終於沒有一開始那麼冷了,好受不少。
主角不在,準備了那麼多,卻是討個沒趣。早知道月月不在,他就不來了,這麼冷的天,他這把老骨頭還折騰個什麼勁。正欲發動車子,車窗傳來激烈的敲打聲,定睛一看,卻是小五那家夥站在外麵。
原來顧會長光顧著自己的安危,把這小子忘得一幹二淨。自己享受物質生活,留得小跟班在外麵喝西北風。
“會長,小五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要把小五留在這麼寒冷的街上。”窗上貼著一張快哭的臉。
你做錯的事情多著呢!顧沛海眼睛微抬,大發慈悲:“快進來吧!”小五忙不迭地連人帶花滾了進來。
“對了,小五,店裏有沒有說月月去哪了?”
“她們也不清楚,夫人好像是去看老朋友了。”
老朋友?這個詞怎麼聽著那麼危險?搞的他眼皮跳啊跳的。
低咳一聲:“那什麼老朋友,男的女的?”
“這個我哪知道啊!”小五笑得天真爛漫,白牙亂晃,但馬上看到自家主子的臉黑了一半,嚇得張開的嘴馬上閉了起來。
顧沛海陰著臉,“小五,你是不是太高興了點?我像個傻叉去人家店前晃了一圈回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敢,小五不敢!”這邊嚇得小臉白白的,節奏飛快的一邊搖頭一邊擺手。
“你這個吃了肥膽的家夥,叫你辦的事沒一件辦好的,沒用就算了,還敢嘲笑我。”
“不要啊!我錯了!好痛!要死要死了!放過我吧!”
如果有人路過車子,一定會發現這令人膽寒的一幕,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使勁揪著小嫩草的臉頰,一臉凶狠,驍勇無比,直把小鮮肉蹂躪得滿臉青紫,苦不堪言。當然,隻聽這匪夷所思的聲音,某個憤青又是在連連搖頭,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楚月去了哪裏?這並不難猜。隻是她去做的事,沒有人猜的出來,包括車上這一對沒事找虐的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