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死劫(1 / 2)

陽春三月,冰雪消融,萬物複蘇。潺潺流淌的溪水上麵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隨著溪水的流淌拍打和陽光的照射冰越來越薄。幾個調皮的孩童在溪邊嘻嘻玩耍,掰下來一片透明的薄冰津津有味的用舌頭去舔,看上去好像蜂蜜一般的甘甜。

山上的樹還是光禿禿的,它們似乎還沒有睡醒。小草卻迫不及待的鑽出了土麵,嫩綠的小芽兒微微泛黃。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它們仿佛在交談著什麼,也許是在讚美這初春的美景。

山腳下辛勤的農民正在忙種,放眼望去耕牛遍地,好似一副名人筆下的春遊圖。

他們在這裏居住了幾百年,卻無人知道在他們村子後麵的山上一直隱藏著一個有一千四百餘年的秘密。

在這座山上有一個十分隱秘的山洞,隻有個別獵人去過這裏。然而去過這個山洞的獵人不是失蹤就是變成了瘋子,根本就沒人知道這個山洞裏到底有什麼,或者說根本沒人知道這個山洞。

早些年村子裏也有人去深山裏打過獵,有幾個沒有回來,有幾個回來後就變成了瘋子,什麼也不知道了。

村民們傳言說是人們進山打獵驚動了山神,受到了山神的懲罰。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去過大山深處了。

早在一千四百餘年前,有一頭獨眼白狼在這山洞裏修煉。這頭狼渾身都是純白色的毛,隻有一個眼睛長在了額頭中間,眼珠通紅,麵目猙獰,看上去殺死騰騰。

那些失蹤和瘋掉的獵人並非驚動了山神,而是在山裏打獵時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山洞,驚擾到了裏麵修煉的獨眼白狼。那些失蹤的獵人則是被這獨眼白狼吃掉了,那些變成瘋子的獵人是因為看到了獨眼白狼猙獰的麵孔和瘋狂撕咬吃人的樣子被嚇得魂飛魄散,神誌不清了。他們能逃脫餓狼之口撿條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自獨眼白狼吃掉第一個人的那一刻起它已經注定不會修成正果了,哪怕再修煉一千年或者一萬年也是白費心機。

從那時起它每次修煉就開始心神不定,隻要一閉上它的那隻紅珠獨眼腦子裏就會浮現出鮮紅的人血。不由自己心裏就會有一團怒火莫名的燃燒起來,燃燒著它的身體,燃燒著它的血液,甚至燃燒著它的整個靈魂。有一股強烈的氣流在它的身體裏麵四處亂竄,完全控製不住。每到這個時候它就會抬頭仰天長嘯,身體裏那股強烈的氣流促使著它四處狂奔亂撞。直到它自己被撞的頭破血***疲力盡的時候那股強烈的氣流才能平靜下來。

每次結束後它很是疲憊不堪,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那股強烈的氣流也會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一千年已經過去了。獨眼白狼幾乎每天都在承受著被那股強烈氣流折磨的痛苦。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慢慢的它終於找到了能控製那股氣流的辦法了。每次修煉隻要感覺氣流出現在它的身體裏的時候,它就用盡它的全部力量用它的右爪使勁的拍打地麵或者離它最近的樹木和岩石。隻有這樣,無論這股氣流出現在身體的哪個部位都會被控製住,不會像之前那樣在身體裏麵肆意的流動。漸漸的他能完全控製住這股存在體內的氣流了。

這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獨眼白狼如往常一樣開始修煉,慢慢的閉上了它的那隻紅珠獨眼。開始運氣,那股強烈的氣流自丹田開始運作了,它使盡全力,右爪狠狠地拍在地上。這次卻不像以前那樣一直拍打,而是將右爪狠狠地摁在地上一動不動。它試圖將它的左爪抬起,此時它感到它的左爪有上千斤的重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左爪慢慢舉過頭頂,隻有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就已經累的是渾身大汗。

寒冷的冬天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多度,正在努力修煉中的獨眼白狼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此時它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烈火一般,身上的汗珠冒著騰騰熱氣好比滾燙的開水一樣蒸發。

這時自丹田運作的那股氣流越來越強烈,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慢慢地開始向上移動。氣流很快移動到了胸口,已經壓製到了心髒的正常跳動。此時的獨眼白狼再也承受不住這股氣流帶來的痛苦了,它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嘯一聲,隨即將舉過頭頂的左爪向左前方狠狠地用力揮出。那股強烈的氣流隨著左爪的揮出瞬間從身體裏麵竄了出去。隻聽到一聲巨響,刹那間整個山洞天崩地裂般地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