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停的下著,不大但是卻很密,滴滴答答的,不禁讓人感到些許煩躁之意,再好的心情遇上這種天氣也會有些煩躁不安的吧!
車子一顛一顛的,說實在的,真一點兒也舒服,看來坐馬車一點也算不上享受。
我已經數不清是在這搖搖晃晃的馬車裏被“困”了多少天,隻依稀記得昨天清晨聽見丫頭們說是到了京都,現在已經是申時了,我估摸著也快到皇宮了吧!
馬車不算很大,是啊,哪裏比得上前頭兩位公主姐姐的呢?一人待著倒是算寬敞,隻是身邊多了一人到略顯擠了些。想到這兒,不禁用有點埋怨的眼神瞥了一眼身旁的情兒……
其實不管是什麼樣的天氣或發生什麼事情,丫頭們都得守在馬車外,這是規矩,不能改的,隻是……
自己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路上沾染了風寒,雖然我的心理年齡已經三十了,可現在的生理年齡隻有十三啊!再怎麼逞強也是沒用的,這不,姐姐知道後硬是把情兒趕進馬車照顧我了。
突然,馬車沒有預告地停了下來,原本倚著車廂角落的身子由於慣性向前衝了衝,回來時背撞到了車廂的柱子,胸口立刻湧上了一口氣:“咳咳……”
“郡主,沒事吧?”情兒的反應很快,立刻靠過來拍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郡主!你又忘了?”以前一直是個健康寶寶,怎麼現在的身體這麼弱不禁風,弄得我抑鬱的死了。
一直認為對待下人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能沒規矩,“偶爾凶一下再馬上給糖吃”一直是我奉行的條約“情兒姐姐,人家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沒外人的時候叫小姐,叫郡主多生分哪!”
“是是是,我的好小姐,可是情兒一會兒在您麵前叫小姐,一會兒要別人麵前叫郡主,這來來回回的繞來繞去,小姐不是變著法兒讓情兒短命不?”一直覺得情兒是個很聰明的丫頭,我向來很欣賞會給別人和自己台階下的人“小姐,現在好多了吧?”
“恩。”我輕聲應了一句,突然想起剛才突然停車的事,便吩咐她“情兒,去外麵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是,小姐”情兒小心翼翼的起身福了福,掀開車簾,輕巧地下了車。
情兒的動作挺快,沒過多久就回來了:“郡主……呼哧呼哧……”
“郡主”?情兒回來的腳步很急,看樣子是跑回來的,一邊說話還在一邊喘氣,下雨天的,倒是真難為她了,看來有什麼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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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皇宮門口
四福清楚的記得是誰讓他在這惱人的雨天裏在宮門口等了一個下午。誒,主子就是主子,輕描淡寫的一句命令,就讓一個小太監遭了一個下午的罪。
自己出生在窮苦人家,六歲的時候被賣進宮裏做了公公。剛開始在浣衣局做了三年搬運衣物的跑腿差事,後來被調去禦花園幫園藝公公搬搬花盆,喂喂魚兒。十一歲時,新皇上的寵妃輕雁夫人在禦花園賞花的途中見我聰明伶俐,便要了我去飛雁宮裏。後來的一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娘娘是個溫和的主子,待我極好。可天妒紅顏,輕雁夫人在兩年後突然去世,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於是,我在這個貴人這兒待了幾個月,那個淑儀那兒待上半年,混了將近兩年,上個月也不知怎麼的被內務府調去了德妃娘娘的永和宮。這不,被德妃娘娘差來接三位從西涼國來的什麼公主郡主的。
申時三刻,終於等來了這出嫁的隊伍。四福看了看這隊伍,好家夥,有百餘丈呢!打小就進宮,自然沒見過什麼排場的四福感歎了一回又一回,看來這宮裏又會多幾位主子了啊!
隊伍漸漸近了,四福可以清楚地看到三輛未來主子的馬車。第一輛藍色的馬車,顏色沒有一絲憂鬱的感傷,反而充滿優雅的感覺,周圍繡著淡淡的蘭花。恩,典雅大方,不錯。第二輛紅色的馬車,那種紅色紅得像火焰,張揚而耀眼,四周都是用金色的絲線繡出的花紋。啊,尊貴的不容忽視。至於這第三輛馬車嘛,淡紫色,全是淡紫色,沒有任何花式。這,倒顯得簡陋了些。
“咳咳。”自知有些失禮的四福緩了緩心思,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