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不愧是我無音的徒弟,連為師當年忽略的部分都可以完善。此步法的銜接的確是為師疏忽了,是我當年太想回歸自然所造成的疏漏,為師受教了。”
無音微微躬身,對於自己這個徒弟,他實在是打從心底佩服,小小年紀不僅在自己的教導之下熟識陰陽,通曉八卦。更是能夠在生活中將不完善的地方演變其中。實屬不易。
看到師傅如此,南宮音趕忙托起他將要垂下去的手臂:“師傅切莫如此,徒兒此舉已經冒犯了師傅,還望師傅不要責罰才是。”
“誒,孩子你說這些可就見外了。你我師徒二人相識的三年裏,為師對你要求嚴苛,但於道法上卻喜歡與你共同切磋,如今在你的提醒下,須彌幻步可謂更加完備,他日你行走江湖之際,也一定能夠幫的上你的大忙。”
……
如此,在南宮音與師傅的多次交流下,須彌幻步也更加完善。
而南宮音更是從此,將此步法當成一項重點修煉任務對待。
他的時間因此安排的更加緊湊。白天除了要學習音律,學習知識外,晚上還需要吸收吐納天地靈氣,並於夜深人靜之際,吹奏幻音笛,也感悟更多的情感。
這一來一回,日複一日,不知覺中,又是七年過去。
山峰處,山巒前。
一襲白衣隨風舞動,便是那一頭長發也吹散在腦後。
他的肩頭,有一隻白色小鳥,可為何那潔白的羽毛間,有一縷金色的羽毛夾雜。
他的手中,握著一支淡綠色的長笛。
那握著長笛的手指修長美麗,便是那隻手,也是那般的白淨。
“徒兒,時辰已到,切莫耽誤,免得你無法在白天下山。”一個聲音有些蒼老,兀自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微笑著轉過身去,看向身後那個有些虛幻漂浮著的年邁老人緩緩跪了下去:“師傅,徒兒此去也不知何時能夠回來,隻怕又要師傅一人在這山野之間徘徊了。”
說話之人自然是南宮音。隻是十年之後的他,已經十八歲。
一襲白衣飄然於風中。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不凡,他嘴唇的弧度相當完美,似乎每時每刻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好似陰暗中的陽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特別是那斜飛入鬢的眉,水墨一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晰流暢,好像精心刻畫的作品一樣,柔韌婉轉。
無音微微笑了,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道:“你且放心去吧,如今的你,完全有能力在江湖中行走。除非遇到一些老妖怪,一般的修道之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為師還是要奉勸你,縱然仇恨難消,卻也要量力而為。”
“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去吧,去吧。去看看這天下也好,切莫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無音輕聲呢喃,而後默然轉身,獨自向山洞飄去。
南宮音看著師傅孤獨的背影,終拜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雖然心有不舍,但他身負血海深仇,又豈能在這山間度過餘生。
終究,他不再彷徨,向那山峰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