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寧胡亂地收拾了幾件衣衫,便打包好了,可是突然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了那個曾經念在心裏的麵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裴皓也跟我們一起麼?”雖然話語之間很平淡,可是莫問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的失望。
原來嶽寧是不希望跟裴皓一起,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們兩個人的時光,又怎麼可以被裴皓那個家夥給打擾呢。
莫問寵溺地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好笑地問道:“你覺得呢?”
嶽寧一下子就明白了莫問的意思,不用跟那個心思極深的人一起,行程當然也會變得愉快的多,真是好的很。
嶽寧也顧不上什麼避諱了,搖了搖莫問的手臂,就問道:“那我們是現在就回去嗎?”
莫問看著她這幅跳脫、靈動的樣子,忍不住也加快了步子,另一邊說道:“是啊,是啊。你可高興?”剛說完這句話,莫問便覺得自己算是白問了一句,她現在的這幅樣子,很難說是不高興。
嶽寧已經很少像這般那麼開心的大笑了,幾乎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憂慮,滿腦子都是母親的溫馨和莫問的體貼,此刻,她真的是最幸福的人了。
裴皓那邊也是很快地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雖然已經是暖和的四月了,可是他的眼神中閃過的寒光卻是還是讓半跪在地下的侍衛打了個冷戰。
突然,門口另一個身著暗色衣衫的侍衛過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以為白胡子老頭,看打扮應該是個苗疆的醫生。
“主子,胡先生來了。”那侍衛對著裴皓行禮說道。
“請進來。”裴皓的口氣雖然還是帶著冷意,很顯然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了。
跪著的侍衛很明顯送了一口氣。
那個被叫做胡先生的老頭進去之後,兩個人都很自然地退了下去。
裴皓見是大夫來了,也就不好發作了,隻是收了方才的寒意,擺出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說道:“煩勞胡先生了。”
白胡子老頭扶了扶胡須,點了點頭,隻是一味地搭了他的脈息。
隻是一探,他原本鎮定的神色便有了幾分疑惑,接著便完全失去了方才的自信,有些惶恐地說道:“王爺這個病,恐怕,恐怕老夫無能。”
裴皓的雙拳已經是緊緊地握住了,可惡,竟然是被莫問和嶽寧給擺了一道了。
自從吃了莫問給的藥方之後,便不能停用,一停了下來,隻覺得渾身奇癢難耐,但是一旦吃了之後,那種每日三次的折磨便是發得頻繁。
莫問當初隻是說,每日堅持服用不過十日。
如今已經過了七八日了,他也是留了個心眼,幾乎是請遍了全苗疆的聖手,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來這是什麼病症!
他的拳頭忽然地在桌子上錘了一下,麵色鐵青,低吼了一句:“全都是廢物!”
兩個侍衛聽見了屋子裏麵的動靜,心下一顫,看來這下真是不好了!
那所謂的胡先生現下已經是被嚇得不清了,哪裏還有剛才的那種洋洋得意。
裴皓突然柑感覺到自己的五髒一緊,應該是病痛又要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