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亂世的她受盡欺侮,顛沛流離,和一家人一起流浪。母親說,她出生那年大旱,後來又戰火連連,一家人不得已跟隨鄉親們四處奔波,地為床、天為被的過了這麼些年,父親更是在饑寒交迫中去世,隻剩下如煙、母親和姐姐。轉眼十幾載,如煙已是二八年華。雖然衣衫襤褸,臉也是髒兮兮的,但是那股天生的美還是難以遮掩。
遇見他是一場宿命,是一個無力更改的劫。
他,慕容清,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掌管著天下一半的生意,富可敵國。他的家族和當今皇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和當今皇上更是一起長大,他的權勢和地位無人能及。
遇見他之前,她隻是千千萬萬流離失所的可憐人中的一個。遇見他後,她的傾世容顏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如煙和一批難民一起被驅趕出城,年邁的母親在如煙和姐姐的攙扶下緩慢的走著,在官兵的驅趕下幾近摔倒。
慕容清和他的隨從們剛好在此刻出城,看見了髒兮兮的如煙,他吩咐隨從們打發些銀子給如煙母女。
“這是我們公子給您的。”隨從說著將一些銀子遞給了如煙的母親。
如煙抬眼看見騎在馬上的慕容清,英姿颯爽,書生氣的骨子裏透著一股英氣。慕容清也看見了如煙,被如煙眼睛裏的那股清澈所吸引。他下馬來到如煙身邊,這一路,如煙始終注視著他。慕容清抬手捋了捋如煙額前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兩人對視了許久。慕容清收回了目光,吩咐隨從將如煙母女安置到自己在城郊的一處莊園。
玲瓏閣中,如煙端坐在鏡前。侍女為她梳頭,高聳的發髻,襯托得她的鵝蛋臉更加精致玲瓏。
“慕容公子來了嗎?”她看似不經意的問著侍女環兒。
“小姐,聽說慕容公子去南國了,兩個月之後才會回來。”
她心下一驚,他走了,竟然沒有道別。她想,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那又何必這般待他。他這般為她,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與他而言,隻是無關緊要的人嗎?那又何必將她當做小姐一般養著,費盡心思的培養她呢?
“小姐,瞧,多美啊!”環兒看著打扮妥當的如煙,不住的讚美。
如煙瞧著鏡中的女子,緩緩的摸著自己的臉頰,陷入思緒,若不是這般容顏,慕容清怕是不會把她帶到這裏來,更不會在她身上花費心思。現在,她還是不明白慕容清的意圖,她對他是仰慕和傾心,他對她卻是不明所以。慕容清對她好,卻是像養著一個寵物一般,不遠不近的距離,淡淡的關心,看得見的疏遠。
“小姐,教琴的先生來了。”靜兒跑了進來。
“知道了,我們這就出去,不要這麼莽撞,又不是大事,何必這麼急躁躁的。”看著靜兒如此,如煙忍不住說到。
“是,小姐。”靜兒吐了吐舌頭笑道。
如煙吩咐環兒拿來麵紗,遮掩好這傾世容顏。收拾妥當後出了房門,一路向後院走來。
一路上不安分的靜兒說個不停,如煙也無奈,看著她這般天真活潑也不忍苛責。
“對了,小姐你知道嗎,先生今兒個帶了個徒弟來呢,長的好生英俊,而且聽說曾教過公主們彈琴呢。”靜兒又說道。
“靜兒,依你所言,先生的這個徒弟也是彈琴高手,不知比起先生來如何。”
“小姐等會不就知道了,先生說要回老家,以後就由這位徒弟教小姐彈琴了。”
如煙有一絲不悅,似乎每一件事都是身邊的告訴她的,她像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而每件事慕容清都不告訴他,她隻有被動的接受。
後院是一個建的很雅致的院子,亭台樓閣相連,山水相依傍。有一個小湖,湖心建了一座亭子,如煙每天都會在這裏學琴。
如煙和環兒、靜兒一行來到亭子裏,先生起身向前和如煙打招呼,向如煙介紹道:“這是我的徒兒,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