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淡然笑道:“風伯父,人生匆匆,多為勞碌。怒意一生,心肺皆損,大可不必。”
風摯山突然道:“你會法術?這世上真有法術?”
風連塵卻冷靜了下來,想起寒子持有的那塊牌牌,知道他本來就不是簡單人物。但是此事事關原則問題,更是女兒風九丫的終身大事,就算是他不激動,還是要反對的。
他重新坐了下來,肅然道:“寒子,不管如何,要我同意小九與其她女孩一起嫁給一個男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說什麼也沒有用。”
他說的“不管如何”,說的自是不管寒子是什麼身份,這點他相信寒子是聽得出來的。
姚氏歎道:“都什麼年代了這?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小九乖,回家來吧。”
小九堅定的道:“我愛寒子,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他,就算你們硬要我呆在家裏,我的心還是在他身上。”她知道,象父親風連塵這樣的人,若是說不通是很難妥協的。
寒子微微一笑,本自沉沉的風宅突然如沐春風,沉悶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就連風連塵也感到輕鬆了許多。
寒子並沒有使出“愛”,因為他也知道,象風連塵這樣的軍人,骨子裏除了金戈鐵馬,身ti裏流的愛的血液本來就沒有多少,他隻是不想讓氣氛顯得那麼沉悶。
“小九,爺爺的信呢?”寒子微一側臉,微微一笑道。
“哦,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小九見他這個時刻想起爺爺的信來,雖不知他的意思,卻知他必有深意。
“爸爸的信?”風連塵從小九的手裏接過老爺子寫的信來,有點不敢相信。
拆開信封,風連塵刷地抽出裏麵的信來,看著信上的內容,他初時一愣,片刻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不信之色,然後是激動,再然後轉為淡然。合上信紙,深深的看了寒子一眼,喟然一歎道:“既然這樣,我還能有什麼話說。”
珍而重之的將信收起,這才滿上一杯酒,舉起道:“寒子,喝了這杯酒,小九就是你的人,你也就是我們風家的女婿了,來。”
寒子微微一笑:“多謝爸爸成全。”“叮”的一聲觸杯之中,一飲而盡。姚氏、風摯山和小九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兩人,誰也不知道老爺子究竟在信裏說了什麼,竟然能讓固執若石的風連塵低頭。
春意更濃,愛意更深。當月華灑向大地之時,天地一片溫柔。
“老公,爺爺究竟在信裏寫了什麼?為什麼爸爸一看就同意了?”一上車,小九就再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寒子捧起她的臉來,在她溫潤的小嘴上啵了一口,微笑道:“其實爺爺寫的隻有兩個字。”
“兩個字?哪兩個,這麼厲害,兩個字能讓老爸屈服。”小九更是好奇了。
“鑾愛,”寒子微笑道:“就是這兩個字。”
小九小嘴一撅:“鑾愛?老公,是什麼意思嘛,快告訴人家。”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字,她的確是想不明白。
寒子笑道:“其實,單從表意理解,前麵一個‘鑾’字,指的是金鑾殿,愛就是愛的意思,兩個字連起來就是‘金鑾殿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