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二三十米高達三四十米的巨洞裏,一股股邪異的寒風吹拂而來。
當看到那洞口陰暗處時,寒子卻不禁一愣。
他看到了一個極不協調的畫麵。
陰森森的寒風從洞中吹出,而洞的中央,側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黑色的緊身絨襖,襯托出她那完美的身段,下身一條稍顯寬鬆的黑褲,繪出她那修長卻沒有彎曲的腿,一件亮黑色的披風自然的披在身上,洞中寒風吹來,獵獵作響。
隻看得到四分之一的臉蛋如凝脂,如羊玉,幹淨得連一粒灰塵也沒有。
“為什麼這背影這臉蛋,竟然給我如此熟悉的感覺?”寒子停下了腳步,佇立,凝視。
“故人相見,隻怕弟弟早就忘記我這個姐姐了吧?”她語出柔和,似帶著萬縷情絲。
然後,緩緩轉過身來。
“是你……”寒子呆住了,張開了嘴巴,久久未合。
“匆匆一別,已然兩載有餘,想不到弟弟還記得姐姐,姐姐心裏真的很高興。真的!”這女子的聲音很柔,很誠摯,寒子能夠深深的感覺得到。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曾經“救”過她與她共過晚餐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是J國女子的水嶽鈺不,應該說是堂本樂玉。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在大儀離光陣的內部?她究竟在J國是什麼身份?”一連竄的疑問如潮水一般的湧入寒子的腦子裏,一時間,他感到茫茫然。
“你……你就是那個攻入利舍塔將佛陀舍利子搶走的那個神秘高手?”腦海裏靈光一閃,寒子差點驚呼出聲來。
“唉,在弟弟麵前,我永遠隻是你姐姐。”堂本樂玉幽幽道。
少了一種嫵媚,卻多了一份幽怨。她幽幽瞅了寒子一眼,掠了掠鬢角的兩根垂下的發絲,“我叫堂本樂玉,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名字,我還是喜歡水嶽鈺這個中國名字。”
“你究竟是什麼人?”寒子想到她的所做所為,想到無嗔無癡兩位大師差點兒就遭了她的毒手,想到法安寺一役中犧牲的同胞,他的麵色頓時冷了下來。
“寒子弟弟,你真的那麼恨姐姐麼?”堂本樂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又是幽怨地瞅了他一眼,眼中卻是滿是思念和柔情。
“這濺人,又想勾引老子,不能上當,我絕對不能上當。”寒子看到她那眼神,差點兒就心軟了,忙暗自不停地告戒自己。
避開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寒子冷冷的道:“殘我同胞,騙我在先,本為異族,其心可誅。弟弟之稱,我可不敢受,堂本小姐還請自重。”
玄龍真氣運想,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她湧去:“你究竟是什麼人,再不說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冰冷的叱喝聲令得堂本樂玉渾身一顫,眼角兩滴清淚輕輕淌落,輕咬了咬嘴唇,她的聲音有些嬌柔卻又無奈:“不錯,我的師尊就是蛇凰神。”
看到寒子臉上露出又是失望又是憤怒之色,又道:“弟弟雖然你不認我這個姐姐,姐姐還是要這樣叫你,在姐姐心裏,你就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姐姐唯一能夠敢於麵對你的是,姐姐從來沒有親自殺過你們一個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