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到這個地下室之後便各自到原先並排停在下麵的車子前麵站著,眼睛緊盯著那三道門,彼此之間也不說話。
過得十多分鍾之後,一個大胖子看了一下時間,嘴裏開始喃喃起來:“格老子的,這裘老毒物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說好十一點半的,現在都過了十分鍾了,讓老子們在這裏喝西北風呀。”
有人帶頭咒罵,自然便有人跟著吆喝起來。寂靜的地下室二層一下子便顯得熱鬧起來。
這大胖子看到有人附和,得意洋洋的道:“老毒物仗著自己的拿著大貨,每次批貨時都要加價,格老子的,太也有些不講道義了吧?王麻子,你說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臉已經轉到了他的左方一個臉上盡是麻子的瘦子那邊。
這個叫做王麻子的卻是冷冷地道:“隻要有貨,貴上一些那又怎麼樣?你趙大胖子拿了回去以後還不是一樣十倍的翻價?少他媽的在這裏說這些風涼話。”
“趙胖子,你的脖子很硬嗎?”便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似是從地獄中傳來。而三個鐵門中的中間那道鐵門亦慢慢的打了開來,偌大的鐵門開啟之時竟然沒有傳出一點點的聲音。
鐵門開處,從裏麵走出了十多個人來,走在最前麵的那人赫然便是裘龍羽,站在他旁邊的卻是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肩頭上披著一件紅色披風的女孩,在燈光下,但見她肌膚勝雪,麵色冷峻,就似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小時前還在這個負二層上麵的那個消防器材室裏與寒子春風一渡的蘇小。剛才的話便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趙胖子一見到裘龍羽和她,臉色先刷的變得極為蒼白,緊接著便滿臉堆笑的道:“羽少、蘇副堂主,別見怪,小人一時心急多嘴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多多包涵。”
蘇小冷哼道:“一般說錯話都要付出代價的。羽少,你說,這次是少給他貨還是抬高價錢百分之十給他。”對著裘龍羽說話時,她的臉色齊了些許,但是依然予人那種冷冰冰之感,任是誰也想象不出這個女孩剛才在寒子麵前還是溫柔如水,此時卻如同一塊寒冰一般。
裘龍羽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邪異之光,喉結處似乎是動了動,象是暗吞了一口唾液,心想:“這娘們,平時笑容滿麵,一到恢複了月牙堂副堂主的身份便這般冷若冰霜,嘿嘿,任你再厲害,今晚上你也逃不過本少爺的五指山。”想起麵前的這個蘇小待得發完這批貨後便要成為自己的跨下之臣,他的眼睛更亮了,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她跟自己說了些什麼。
“蘇副堂主看著辦吧。”他想了半晌才知道蘇小說了些什麼。
聽到兩人的對話,趙胖子臉色刷的由白變紫,一張臉就象是抹上了醬油,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明明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但臉上卻還得帶著笑,臉上的肥肉在他笑時幾乎把他的眼睛都完全遮擋了起來,隻露出兩條小小的縫隙:“蘇副堂主,蘇大小姐,求您就大發慈悲,饒過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