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曖昧(2 / 2)

劉欣怡自也吃過這些紅薯芋頭的,但如此吃法卻是第一次,期待自已長久,當下也學著眾人大口大口地吃將起來,一邊吹著一邊吃,那味道又香又甜,果然與平時的那些吃法大相迥異,美味致極。

吃飽喝足之後,自有同學拿了撲克牌出來吆喝著玩了起來,一幫同學呼呼哈哈的玩了一整天,直到日到西山這才盡歡而散。

走前,寒子突然走到那本家的族宗墳前,拜了一拜道:“老祖宗呀,今天真是打擾了,您的曾孫的曾孫的曾孫在此給您說聲對不起了,還望莫怪。”

拜完便要轉身離去,突然他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麵穿過一般,寒子暗自心戰:“不會吧,不會是祖宗顯靈了吧。”轉身拔腿就跑。

“光星,剛才我好像碰到鬼了。”寒子追上韋光星心有餘悸地說道。

“切,青天白日的哪裏來的鬼,我看你是這段時間看書看暈了頭產生的幻覺吧。”韋光星不信地答道。

“不信拉倒,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跑進了我的身體裏麵,剛才我渾身都打戰,那感覺好嚇人。”寒子見他不信便再次描述當時的情景。

“別多想了,大白天的哪有那些髒東西出來,瘋了一天了,快點回家吧。”韋光星哪裏會相信他大白天碰鬼的說法。

寒子回到家後,晚上運起潛龍訣讓那團小老鼠在體內運行了兩個小周天,見身體一切正常,這才放心,暗想:“也許真的是我多心了,光星說得對,大白天的哪來的鬼。”第二天起來見身體也沒有什麼不妥之感,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星期一上課的時候,班主任言老師走進了教室。站在講台之上,放下手中的試卷、課本和備課本,目光掃了全班同學一眼,沒有說話。

此時的教室很靜,靜得連有某些人喘氣稍微大點的聲音都聽得到。同學們都知道,班主任言老師接下來便要講到段考成績的事了。

在鄉下初中,初三的同學都是很努力的,畢竟是初中最後一年了,如果成績再上不去,考不到好的高中,那隻能是要麼花高價去讀高中,要麼是讀技校,畢業後去與一大堆大學生們搶工做,再就是回家種莊稼去,延續上輩人‘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宿命。

同學們都十分想知道經過半個學期以來的努力,究竟自己的成績如何。初三的學習生活可以說已經去了四分之一,此時的每一次大考都是檢閱自己努力成果的時候。

從言老師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征兆,他的臉色顯得很是平靜,沒有哀沒有愁,無喜亦無怒,平靜得就象是一潭死水。不過全班的同學都了解他,畢竟帶了他們近三年了,都知道這個班主任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卻是一個好人,一個好老師,一個好班主任,對他們的關心就象是父親關心自己的子女一般。細心、體貼、周到,上到同學們的學習,下到同學們的生活,他都會細心的過問,能幫的他都會給需要幫助的同學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言老師凝視同學們良久,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容。那一笑,是全班四十四名同學看到的他的第一次笑容,笑得那樣的燦爛,那樣的和藹可親。也許,這是他們長這麼大以琮見過的最為親切、最帥的笑臉--雖然他們的言老師長得並不乍樣(申字臉型的人再怎麼長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帥”這個形容一個人相貌英俊的字),但是他們還是這麼認為。

看到言老師如此燦爛的笑容,同學們都鬆了一口氣,至少,言老師的這一笑,說明全班同學的段考成績絕對不會差得到哪去,說明大家都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