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相..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芍藥強作鎮定地說著,但眼神中的慌亂顯然已經出賣她此時內心的思緒。
“你知不知道欺上瞞下的罪行?”容澈看似是不經意地講著,但卻讓芍藥的身形一僵。
“七皇子何處此言,奴婢的確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跪在地上的芍藥狠狠地咬咬牙,一口咬定不知道。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容澈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卻是句句直逼,讓芍藥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我…”芍藥吞吞吐吐到嘴邊的話怎麼樣也講不出來。
“說吧,幕後主使是誰,我已經知道這是你做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了,說不定能減輕一點罪名。”容澈案板一拍,震得芍藥的身形顫兩顫。
“我說,我說!”芍藥對著七皇子不停地磕著頭。“七皇子饒命,奴婢是奉府上柳氏命前去害慕芊雪。”
“噢,柳氏是誰?”容澈眸光閃爍,邊說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柳氏是太傅的一房妾室,一直對小姐恨之入骨,此時奴婢跟隨大小姐前來,她以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脅,所以…”芍藥不說後麵,容澈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來人,將她綁起來。”容澈自然是不可能將柳氏綁過來,他沉著臉,對著身邊吩咐道。
“求殿下開恩,求殿下開恩啊!”芍藥連忙朝著容澈磕頭,額頭上都滲出血珠,然而並沒有得到容澈的憐惜。
不過幾個時辰,皇上聽聞容澈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便在一處帳篷中設堂審理慕芊雪被毒蛇咬傷一案。
“剛才聽吾兒說已經抓到真凶,倒是說說看。”話音剛落,圍在帳篷周圍站著的人們紛紛朝七皇子看去。
“方才已經把這件事裏裏外外都徹查了一遍,真正的凶手並不是楚翎夏所為,而是太傅的妾氏,柳氏。”容澈手一揮,手下押著一名發絲淩亂的女人走進帳篷。
“柳氏?!這不可能!”太傅下意識的反駁著,柳氏是他最為疼愛又柔弱的小妾,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不可能,聽這丫鬟說的不就知道了。”容澈勾著唇,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縱然被困住也依舊冷靜的楚翎夏,眸中閃過一絲讚賞,輕聲說了一句。
芍藥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在皇帝的威視之下,她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柳氏如何交代她她又如何辦成此事都倒了出來。
慕芊雪站在人群之中,她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聽聞楚翎夏要被審理了,立刻前來查看,卻不想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滿心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她死死抿著唇,甚至希望這件案子不被查出來,縱然是她不知道是柳氏要殘害自己也沒關係,隻要除掉楚翎夏!
太傅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芍藥,怒喝道:“黃口小兒豈敢胡言亂語!”
芍藥知道一步踏錯步步錯,她連連磕頭,不住的告饒道:“求皇上開恩,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啊!”
皇上眸色法臣,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一揮袖子,冷哼一聲,語氣發涼道:“沒想竟是一出鬧劇。”
慕青後背發涼,他哆嗦著跪了下來,連聲說道:“求皇上原諒!微臣回府定然饒不了那賤婦!”
“既然這件事已經查出真相,就是還給楚翎夏一個清白。”皇上一發話,眾人便齊刷刷朝楚翎夏看去。
“你要好生感謝七皇子便是。”
皇上的這句話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在場的人聽到皇上所說的話心懷鬼胎,都不知道在打著什麼小算盤。楚翎夏雖然表麵上麵色淡然,但內心的驚濤駭浪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瞥了一眼容澈仿佛鬆了一口氣的臉色,心中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蹂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