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拍了拍新蘿的手,笑道:“就你這丫頭會說話。”
語氣之中滿是疼愛之意,新蘿郡主背後並無勢力,又是女兒家,隻是得了太後的寵愛所以在宮中立足,平日裏為人伶俐,皇後也樂意照拂一二。
長公主也走上來,笑意盎然的坐了下來,說道:“有新蘿這丫頭在啊,大家就都笑嗬嗬的。”
話音剛落,楚翎羽後麵跟著楚翎鳶便走了進來,她盈盈行了個禮,說道:“見過皇後娘娘,見過長公主。”
“免禮。”皇後娘娘一揮手,便不再理會這個她方才交口稱讚的姑娘,轉過頭繼續愉快的同新蘿閑談著。
楚翎羽也不介意,她安靜的坐在一旁的空位子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記得新蘿小時候啊,見到喜歡的東西就怎麼都不撒手,我還記得那玉簪,也不知為何如此喜歡。”幾人談論的事情其他人並沒有辦法參與進去,皇後娘娘談論到往事,神色就變得懷念起來,她目光悠遠,輕笑道:“今日怎的不見新蘿帶此玉簪?”
“前些日子新蘿不小心摔了那玉簪一下,心疼了好幾天,這幾天就不敢帶出來了。”新蘿郡主笑得眉眼彎彎,她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袖袋,說道:“可新蘿一直隨身攜帶呢。”
說著,她麵色忽然一變,焦急不已的摸著自己的袖袋,四下摸索著,喃喃道:“奇怪,我明明放在這裏了啊!”
長公主見狀不對,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她可知道新蘿有多寶貝那件簪子,前些日子摔出一道劃痕就看她心疼好些天,若是不見了可不得哭鬧一番。
新蘿郡主四下摸索著,因為焦急話也說的磕磕絆絆:“我的簪子……分明放在袖袋裏了,這會卻沒看到了。”
楚翎羽唇角勾了勾,她垂著頭,倒也沒有人發現。
長公主肅了臉色,若是新蘿在她府上丟了簪子,傳出去也不好聽,她環顧著四下,又看向焦急不已的新蘿,安撫道:“你且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宮中了。”
新蘿肯定的搖了搖頭,她堅定的說道:“這簪子我一直隨身攜帶,絕對不可能忘在宮中了。”
“莫不是被人偷了?”楚翎羽瞪著眼睛,一臉訝異的驚呼出聲,她四下看了看,果然看到大家俱都訝異的臉色。
座下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不會做這種偷盜之事,新蘿郡主難得的沉下了臉,眸子在四下找了一圈,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楚翎夏進了大廳的時候,大廳氣氛已經掉到冰點,她四下看了看,見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她沉吟片刻,避開眾人的視線就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姐姐,你方才去幹什麼去了?”楚翎羽眼尖,偏不遂楚翎夏的願,她放大了聲音,高聲喝道。
一瞬間,眾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楚翎夏站在原地,眸子沉了沉,雖然不知道方才這裏發生了什麼,但是很明顯,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更是很有可能和她見到的那支玉簪有關。
“方才妹妹失手將酒灑在了我身上,長公主宅心仁厚,命人帶我去換了衣服,所以現在才來。”楚翎夏眸色淡然如水,她垂著眸子笑了笑,柔聲回答著。
她去換衣服也是長公主知道的,長公主正為新蘿郡主的玉簪而焦頭爛額,管不了楚翎夏和楚翎羽之間的口角之爭,她一直不變的麵色帶了幾分不耐煩,揮了揮手,說道:“都入座吧。”
本就應該到了用膳的時候,若不是新蘿郡主這一場插曲,現在大家應當和樂融融的用膳了。
“發生什麼事了?”幾位皇子本已經準備離開,這春宴進行的差不多了,該相看的人也都看到了,他們也都不樂意在女人堆裏,隻是見這裏氣氛緊張,於是又過來問了幾句。
楚翎夏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容碩開口說話她也未置一詞,不知為何,那道灼熱的目光又投射了過來,楚翎夏心中有幾分奇怪,她抬起頭看去,一眼便看到容碩身邊,方才一直被她忽視的男子。
若她記得不錯,那是當朝七皇子容澈,前世便聽聞容澈為人風流肆意,他母妃在宮中極為受寵,背後又沒什麼勢力,雖然受到宮中眾人嫉恨,但竟也活到現在,還護住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