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香慧自小就在閨閣之中,從未見過這般場麵,早已嚇得蜷縮在角落裏,知道那個被喚作‘大哥’的人,把她一下從馬車中拉了出去,謝如一個著急,便衝了上去,卻被攔住了,“小姐!快放了我家小姐!”幾次掙紮都沒有用,謝如便一口在那人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啊你個臭婊子!竟敢咬我,簡直是不要命了!”
那人氣惱,反手便想給謝如一個巴掌,謝如自小跟著母親習舞,靈活了很,一閃身便躲過了。那人更是氣惱了,“你個臭娘們,還有兩下子,好!今日爺爺我就讓你動彈不得!”那人剛想出手,樹叢中便飛身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身上一股殺氣,令人畏懼。
不知是不是那人身上的那股殺氣,最終逼退了那群山賊,反正,那群山賊就是離開了。
“謝大俠救命之恩。”
那人冷冷的說了句,“不必了。”話未說完,那人便想要離開,謝如拉住了他的衣角,“可否請大俠幫個忙?”
那人還是不說話,“我家小姐被那群山賊抓了去,還請大俠幫個忙。”
“……”
“大俠,時日不早了,我還有要事纏身,您若幫的了,便說句幫,幫不了,便直接的說不幫。”
那人笑笑,“我幫。”說完便轉身從樹林裏牽出了一匹馬,“這是我的馬,它識得我的氣味,你辦完事,騎上它,它便會帶你找到我了。”
“大俠,不知您怎麼稱呼?”
“傾”
這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卻讓謝如這輩子,那樣的跌宕起伏……
剛到都城,楚凡珺是想讓霍大人派人去尋,可剛到都城,霍府的下人便迎了出來,“這可是賈小姐?隨我們來吧。”
容不得謝如解釋,她便莫名其妙的成了賈香慧,可到了霍府,她再想解釋時,已經晚了,這時候的解釋也著實讓人誤會,想著,便將錯就錯了。
“香慧,外祖父今日做了好些你愛吃的菜,聽你娘親說啊,你最愛吃這翠玉栗子糕,快吃!”
謝如愣了一秒,她想要告訴霍錫,賈香慧不見了,可現在才說,算不算欺騙,縱然她有再大的勇氣,也經不起官宦家的勢力,弱肉強食,她懂。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賈香慧的母親,她最敬重的夫人,竟是當朝太傅的女兒,這著實是把她驚了,為此,她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恐懼,她今日之事,怕是總有一日會敗露的,這可如何是好?
兩日後,霍錫派馬車送謝如回韶城,謝如指明要了來時的那匹馬,馬一路狂奔,來到了來時的那個樹林,邊上站的,是賈香慧。
“小姐,你沒事吧。”
賈香慧笑笑,眼中帶淚,“沒事,我沒事,你可好?”
“小姐,謝如沒事,隻是,謝如有一事要與小姐說。”
謝如把那件事告訴了賈香慧,可沒想到,賈香慧竟沒有一絲的表情,滿臉的無所謂,“罷了,我本就不想去都城,你去了,也好。”
之後,便一道回了韶城,許久也都沒曾提起此事,但在一次外出抓藥的時候,又遇見了他,傾。那日,賈香慧身子不適,外頭請了大夫來,開了個方子,天色已晚,謝如去了好幾個藥鋪都打烊了,也隻好走的遠些,恰巧在路途中撞見了傾。
“姑娘,這裏可有什麼藏身之處?”
謝如二話不說,連忙帶著傾走到了就近的一個馬廄,在一旁躲著。等了好久,才聽到腳步聲漸漸的遠了,他們這才出來了。
“傾大俠,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傾沉默,半晌都沒有說話,謝如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胸口受了傷,連捂著的手上也都是血跡。
“傾大俠,你不能死啊!你忍著!我一定會救你的!”
謝如如此一說,也算是傾的救命恩人了,傾是一個江湖人士,自然是恩怨分明的人,謝如救了她,他自然不會忘。
“謝姑娘,在下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後姑娘有什麼事,找我便是。”
謝如和傾也就此結下了一段緣,傾送了楚凡珺一個信鴿,有什麼事那個信鴿會把消息帶給他的。
之後的事情,會發展成這般,謝如著實是沒曾想到,就是她見過的那個太傅,想讓小姐進宮,以鞏固自己的地位。謝如始終不明白進宮有什麼不好,有富貴,有權勢,還不用遭人的唾棄,或許真的是她過怕了過去那種痛苦的日子了,可是賈香慧拒絕了。賈香慧的此番尋死,終於,賈天境心疼了。謝如本是伺候香慧的近身丫鬟,如今這種情況,賈天境也隻得送謝如去宮裏了。
臨行前,謝如對賈天境和霍芊說了這麼一句話: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