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珺心裏頭是明白祥貴妃此時的心情的,那種心如刀割是狠狠把心撕碎的痛徹心扉。曾經那樣純真可愛的笑顏,如今就這樣消失了,她是祥貴妃孕育的生命,自然也是祥貴妃的全部,她對楚凡珺的誤會真的太深了,這已經不是一時一刻能夠解開的結了,楚凡珺的心太累了,單瑞如今這般對她,今兒個又攤上這樣的事,她無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前,她是研究所的女強人,隻有別人問她該怎麼辦?如今她自己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和洋急匆匆的從外頭趕來,後頭跟了一個大夫,進了禪房,就向楚凡珺請安。
“參見謙宜妃娘娘。”
“大夫來了,快!給祥貴妃瞧瞧!”
大夫一臉為難的表情,“微臣是收受皇上俸祿的人,理應隻為當朝嬪妃看診。”
楚凡珺強裝出的笑顏突然僵住了。她終於明白了,為何進了太和廟就等同於沒了性命,她也明白了為何所有女人都想拚了命的扶持自己的兒子坐上龍椅。不是天毒的女子狠毒,是天毒的製度太過苛刻了,逼得後宮中人不得不狠。
楚凡珺笑了笑,“那好,這幾日本宮身體也有些不適,過幾日,我讓和洋送去方子,還望太醫給本宮好生的煎幅藥。”
大夫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楚凡珺抬眼看了看一旁咳嗽不止的祥貴妃,走了過去,低聲對著老奴說道,“扶你家娘娘回去歇著,等會兒,本宮替她看看。”
老奴會意,便轉身離開了,不是她信任楚凡珺,隻是楚凡珺名聲在外,算是一個名醫,這時候,不管怎樣,若有希望,都該試試。
131這是為何?(1)
入了夜,楚凡珺在佛堂裏祈福,不過半晌,祥貴妃身邊的老奴差人過來,說是祥貴妃睡下了,這會兒楚凡珺可以去了。
楚凡珺也本不想這樣,可祥貴妃對她有敵意,她也不想冒犯了她,隻能等祥貴妃睡下了,再去幫她探探脈,畢竟,看祥貴妃的麵色的確是很不好的,這太和廟的大夫不醫治,她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觀。
“謙宜妃娘娘,這邊請。”自從楚凡珺說了盡力醫治祥貴妃之後,老奴也沒了之前的防備,待楚凡珺也謙恭起來。
“多禮了,勞煩帶路。”
不過是一間年久失修的小閣,走進門,還有一股子濃濃的藥味,想來祥貴妃早前也是服過藥的,隻是長久不見好,屋裏的擺設很是陳舊,雖是舊了點,但也算幹淨,沉檀木的雕花大床,祥貴妃很是安靜的躺著,許是今天白日裏頂著疲憊的身子話說多了,如今睡的特別的沉,也或許是因為沉檀木的關係。
“娘娘!”
楚凡珺忽的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方才失儀了,“本宮看看。”
隻一手搭上脈,楚凡珺就覺得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一股冰涼的東西,直透心底,“你家主子可有畏寒?”
“娘娘有所不知,主子自小畏寒,我自主子在閨閣之中時就侍候身旁,是主子的陪嫁丫鬟,早在瑾帝在時,主子還算得寵,瑾帝也會賞些青石玉烤火,可如今到了太和廟,天寒地凍的,也不必從前,太和廟裏頭的人也不待見主子,瑾帝皇後許氏的身子一直不好,若有逢上個什麼日子,宮裏頭來了人,要主子主持大局時,才會想到主子。”
楚凡珺歎了口氣,“也怪不得祥貴妃身子弱,確實是身子骨還真是糟糕的很,娘娘氣虛,多吃些紅棗,若是長日裏手腳冰涼,那就多吃些桂圓羹。”
“謙宜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和廟怎可與宮中相較,太和廟本就食素,那也到沒什麼,卻連份例的吃食也要克扣,更別說紅棗和桂圓羹了。”
楚凡珺想了想,便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在理,雖說本宮現今不比往日,但也不會太過蕭條,待明日,我讓和洋燉好了,給娘娘送來,本宮還得求您一事。”
“娘娘說便是了。”
“別說是本宮送來的,娘娘忌諱。”
老奴俯了俯身,給楚凡珺行了個禮,“謝謙宜妃娘娘周全,老奴明白。”
“本宮過會兒開了個方子,就讓太和廟的大夫去煎藥,藥好了,我便讓下頭的人送來,本宮先回佛堂。”
老奴慢慢的跪下,“謝娘娘,娘娘若是保主子身體康健,老奴萬死不辭。”
楚凡珺笑了笑,‘若是保主子康健?’那若不能,她就是罪人了?看了下跪著的老奴,“快快起來吧,本宮自當竭盡全力。”
回到了佛堂,楚凡珺就叫來了和洋。“和洋,這是本宮剛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