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珺滿臉的詫異,指了指自己,“婆婆認識我?”

“哪的話,我還沒老眼昏花呢,你就是那日幾位官爺帶來的漂亮姑娘。”

老婦人的話,讓楚凡珺更是不懂了,“那日?”

藍飛連忙上前,“凡珺,那日攻洛城邊關,差點被天毒兵圍剿,我和三十精兵退回佑藍的邊界,匆匆之下,我派人把你送到這兒了。”

楚凡珺點了點頭。

老婦人慢慢的走上前,仔細的認了認藍飛,“這位公子麵生的很啊。”又轉身問楚凡珺道,“姑娘,這位公子是?”

楚凡珺想也不想便說,“這位是佑藍王(子)……”話還沒說出口,又收回了,這是在宮外頭,還是少惹麻煩為好,想罷,楚凡珺又拉近了藍飛的距離,挽上了藍飛的手臂,“婆婆,這是我夫君。”

當她挽上藍飛手臂的時候,藍飛眼裏就是那種不可思議的驚訝和高興,聽到那句‘我夫君’,藍飛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好高興,這回,他真的沒有逼她。

“哦,原來是姑娘的夫君,長的可真是一表人才。”

楚凡珺隻是大方的點了點頭,笑了笑。

“婆婆,早前內人身子不好,勞煩婆婆照顧了。”

老婦人隻是‘咯吱’一笑,“公子客氣了,這位姑娘長的標致,也討人歡喜,這村子也裏沒什麼事,照顧照顧這位姑娘,我們也高興。”

閑聊了一番,藍飛便問,“孫婆婆可知道那逸園在什麼地方?”

孫婆婆打量了藍飛一番,“你是……”

“孫婆婆不記得了,我是哪個一直偷吃孫婆婆家裏頭雪粉糕的小糖人啊。”

孫婆婆像是記起什麼了,“哎呦,小糖人啊,丁夫人的兒子吧,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八歲,這會兒這麼大了。”

楚凡珺更是一頭霧水,他們在套什麼近乎?藍飛小時候經常來嗎?

“來來來,小糖人,逸園就在前頭,帶著你夫人一起歇會兒吧。”

楚凡珺見到逸園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小村寨裏,竟然還有這麼豪華的園子,雖說是比不上皇宮,但和這鄉野間的平淡適然卻是格格不入。怪不得之前蘇婆婆一聽逸園,就知道是他,這也算是這僻靜之地的大財主了吧。

剛剛落座,楚凡珺就不驚好奇的問,“這,怎麼回事啊?”

“這是早年父王為母後建的小別院,住在這裏的人,都很善良,可是,當年父王剛剛登基,朝野之中有好些個豺狼虎豹,想要吞並天毒,自立為王,後來,牽扯到了一樁命案,村子裏的人,齊齊去官府門前喊冤,卻差點召人滅口。父王所以才把他們安排在這不與世人相見的隔絕之地;後來,母後生下了我,屢屢召後宮中人陷害,我也險些沒命,之後母後就一直帶著我住在這個地方,直到母後被天毒皇帝殺了,父王才又把我接進宮,封我為王子。”

楚凡珺看到了藍飛眼裏的哀傷,看到了皇室中人命運的悲哀,見藍飛滿臉愁容,楚凡珺便說道,“那……小糖人是什麼啊?我也可以叫殿下小糖人嗎?”

藍飛又是一笑,“我告訴你,但你可不能笑!”

楚凡珺莞爾一笑,“是,一定不笑。”

“孫婆婆早年在外頭的時候是個開糕點鋪的,做的糕點特別的好吃,小時候,我經常去偷吃,那孫婆婆老是到母後麵前告狀,接下來就是母後的一頓罵。”

果然,楚凡珺‘撲哧’的笑出了聲。

“凡珺,你耍賴,說好不笑的。”

“是,不笑,不笑。”

藍飛撇了撇嘴,繼續說,“有一日啊,我又想吃孫婆婆的糕點了,可是又怕母後罵我,你猜我怎麼了?”

“殿下不是又去偷吃了吧?”楚凡珺倒是覺得這藍飛的架勢頗像個說書的。

藍飛笑笑,“答對了一半!我帶了個糖人麵具去偷吃!”

楚凡珺這回‘哈哈’的笑出了聲,“殿下可知這是掩耳盜鈴啊!”楚凡珺看到藍飛故作不悅的坐在那,才知是自己又笑了。

等楚凡珺不笑了,藍飛便又繼續道,“後來孫婆婆追出了門,孫婆婆看了看我帶著麵具,就問‘這哪家的孩子,偷吃我家的糕點,說!你叫什麼名字!’,我一急之下,便說了句‘小糖人偷吃了你家糕點!不是我偷吃的!’,之後啊,每次孫婆婆見我都叫我小糖人,後來,我才知道,孫婆婆早就知道是我偷吃了。”楚凡珺早已笑的人仰馬翻了,因為那份童真和幼稚,也因為藍飛叉這腰學孫婆婆說話的樣子。

外頭忽然想起了叩門聲,一開門才見是孫婆婆,“夫人,來吃點雪粉糕吧!小糖人小時候可是最喜歡吃了。”

藍飛又是尷尬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