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爺一邊盛飯一邊說道,“不用,她早上才睡著,讓她先睡吧,她的飯我已經留出來了,你們吃啊,都別客氣。”
溫大娘在辰時醒了過來,她一醒就從屋裏傳出咳嗽的聲音,溫大爺跟溫大娘說了劉曉冬懂醫術的事情,“反正也不用花錢,就讓那個丫頭再給你看看。”
溫大娘咳嗽了兩聲,“是昨天晚上來家裏那對小夫妻?咳咳。”
“嗯,就是她,我看他們兩個人還都挺不錯,那個小夥子今天早上還幫我掃院子裏的雪呢,他娘子聽說你一到冬天就容易咳嗽就說給你看看。”
溫大娘不願意麻煩,“咳咳咳咳,算了,都是老毛病了,再看也是這樣,等開春了自然就好了,咳咳咳。”
“讓她給你看看也沒有什麼壞處,萬一有什麼辦法把你這病治好了呢,那你以後不也不用再受這罪了,就是治不好咱們也沒什麼損失。”溫大爺勸道,溫大娘的病也算是溫大爺的一塊心病了,雖然大夫說不要緊,但是這麼大的年紀了一直這麼咳下去總歸不是好事。
“咳,那好吧,咳咳,就讓她看看。”
“那我這就去把她叫過來。”
溫大爺把劉曉冬帶進來,劉曉冬昨天進來和溫大爺一起拿被子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裏的燭火又太暗,所以劉曉冬隻能聽到溫大娘咳嗽的聲音,沒有看清溫大娘的樣子。
今天一進到溫大爺的屋子裏,就看到一個形容槁瘦的老婦人躺在床上,臉上一點光彩都沒有,胸膛還因為咳嗽一起一伏的,劉曉冬走到炕邊,“大娘,我是昨天晚上來您家裏借宿的,聽大爺說您的身子不太好,我正好又懂點醫術,所以就自薦來給您瞧瞧。”
溫大娘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來,臉色還因為咳嗽泛著緋紅,“咳咳,麻煩你了,姑娘。”
劉曉冬坐到溫大娘的炕邊,“大娘,您太客氣了,那我先給您把一下脈。”
溫大娘把自己的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劉曉冬把她的袖子往上翻了一截露出手腕來,然後把手指搭在溫大娘的手腕上感受著她的脈搏。
劉曉冬仔細的試探了溫大娘的脈搏,然後才把自己的手拿開,把溫大娘的胳膊放進被子裏,溫大娘還是在不斷的咳嗽著。
溫大爺一直在一旁等著,看劉曉冬從炕上站起來忙問道,“怎麼樣啊?我老伴兒的病還能治嗎?”
劉曉冬說道,“大娘的脈象是遲脈,主要是因為有寒證。”
溫大爺看著劉曉冬,“那還能治嗎,你看她一直這麼咳下去也不是個常法兒啊。”
劉曉冬解釋道,“脈搏有力為實寒,無力為虛寒,從大娘的脈象上來看,應該是虛寒,她的脈象遲緩而且無力,再加上我看大娘的麵色蒼白,說明陽氣虛損,”
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腎藏精,精化氣,是人體陽氣的根本,是五髒六腑能活動的動力,大娘的陽氣不足,所以導致無力運行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