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下去也不要緊,妝畫的像一點就行了。”項秦從包袱裏把劉曉冬的衣服找出來扔給司徒傑,“把這個換上。”
現在的情況緊急,司徒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把外衣脫了,然後套上了劉曉冬的衣服,劉曉冬的衣服?對他來說太小,雖然勉強穿上了,但是衣帶卻係不上。劉曉冬又拿了一件衣服給司徒傑披上,然後看著項秦,“這樣行嗎?”
項秦點了點頭,“可以,你先給他化妝,等我一下。”項秦從馬車上跳下去,在馬車的車輪上扣了些幹泥巴,然後倒了點水把泥土潤濕了,再往臉上抹了幾道,現在他沒了胡子,這裏又找不出來什麼能用的工具,隻能往臉上抹點土了。
劉曉冬給司徒傑畫好了妝,項秦看著司徒傑說道,“一會兒我會點住你的穴道,你就會停止呼吸,在外人看來就會以為你死了,但是這隻能撐一會兒,時間長了你就真的會死了,所以這件事會冒很大的險,你……”
司徒傑認真的看著項秦和劉曉冬,他明白項秦的意思,但是他們現在落入這樣的處境都是為了救他,所以司徒傑打斷項秦的話,“沒關係,你盡管點我的穴道,我已經被你們救了兩次命了,這次就算不成功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好,那我們現在就往城門走,一會兒我再封你的穴道,否則你堅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項秦在劉曉冬的臉上也抹了幾道泥,把她額頭上的傷疤遮住了,“坐好了,咱們走。”
臨到城門的時候,項秦把司徒傑的穴道封住,司徒傑就暫時停止了呼吸,項秦駕著車到了城門口,就有守衛把他們的馬車攔了下來,“什麼人?檢查!”
“官爺,這車上有人死了,我是被人雇了送屍體出城的。”項秦裝作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看門的守衛聽到車裏有死人明顯覺得晦氣,不想去檢查車裏的情況,正想就這麼直接放行,那邊聽見他們說話的隊長就走了過來,瞪著剛才的那個守衛,“現在是戒嚴,萬一朝廷的欽犯就被你這麼放走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守衛退到一邊,低著頭道,“是。”
隊長盯著項秦,“下來,我們要檢查你的馬車。”
項秦不敢違逆,恭敬的從車上下來,還給對方讓了路,諂媚的笑道,“官爺,我們怎麼可能是朝廷侵犯呢。”
隊長瞥了項秦一眼,項秦立馬就住了嘴,“您看您看。”
隊長把馬車前的簾子掀開,就看到劉曉冬跪在馬,臉上還掛著淚痕,車裏麵還躺著一個婦人,隊長在劉曉冬和被點了穴道的司徒傑臉上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進到馬車裏試了一下司徒傑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
劉曉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來人,然後再低下頭低聲抽泣著,隊長在馬車裏檢查了一番從馬車上下來之後,項秦說道,“官爺,我說了沒事吧?”
隊長看了項秦一眼,“沒問題,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