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劉曉冬還能采取最笨的辦法給司徒傑降溫,就是大一盆冷水不停的給司徒傑擦身子,這樣的事情項秦是不允許發生的,他怎麼可能讓劉曉冬去看另一個男人的身子,所以這項任務就落在了項秦的身上。
劉曉冬再次去找了這家的女主人,“大嫂,你們家裏有沒有酒?我想要一壇。”劉曉冬剛才看到了廚房裏有酒壇所以才來問的。
可是這夫妻兩個人都不說話,隻顧著忙自己手裏的事情。
劉曉冬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大哥,大嫂,我們會付錢的,這裏一壇酒賣多少銀子,我們買了。”
女主人先看了當家的男主人一眼,見他點頭才說道,“米酒三十文一壇,高粱酒五十文一壇。”
劉曉冬不懂酒,但是價格貴的那個總歸會比價格低的要好一些,“那就要高粱酒吧,”劉曉冬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裏拿出五十文錢放到他們麵前的桌子上,“這是酒錢。”
劉曉冬買了酒然後把門開了一條縫跟項秦說道,“用水擦一遍他的身子再用酒擦一遍吧,酒的效果要比冷水好,而且他本來就是因為受冷才開始發熱的,我擔心再用冷水給他降溫會讓他的身子在洗手太多冷水中的冷氣反倒不好。”
項秦把司徒傑身上的衣服係上,然後再替他把被子蓋上,走到門口,“你去休息吧,今天這一天你都沒好好吃飯更別提休息了,這裏交給我就行了,你快去睡。”
項秦剛才一直在用冷水給司徒傑擦拭身子,劉曉冬又進去探了探司徒傑的脈象和體溫,“好像比之前好一些了。”
劉曉冬指著廚房說道,“我剛才買了酒,就在廚房裏,你記著拿那壇高粱酒,我先去眯一會兒,如果有事你再叫我。”
劉曉冬今天一直提心吊膽的,司徒傑的燒退不下去,傷口會發炎了,而且他們現在又缺少藥材,再這麼下去司徒傑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司徒傑的情況終於有了好轉,劉曉冬的腦子裏緊張了一天的弦稍微有一點放鬆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受不了了,劉曉冬覺得自己現在除了累還是累。
“不用擔心,我看他比白天要好多了,你快去休息,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往鎮上走,到了鎮上就去找大夫給他看病,不會有事的。”項秦摟著劉曉冬,在劉曉冬的發絲上輕輕吻了一下,安慰道。
劉曉冬回抱了項秦一下,“嗯,希望如此。”
項秦把劉曉冬送到屋裏,看著劉曉冬上炕之後,從屋子裏退出來然後自己去廚房拿了劉曉冬說的高粱酒。
司徒傑還在昏睡著,但是他腦子裏的意識卻還清醒著,他知道這一路上都是劉曉冬和項秦在照顧她,他想睜開眼睛跟他們說一聲謝謝,可是腦袋實在太昏沉,眼皮也很重,他努力想醒過來可是就是做不到。
項秦把酒搬到屋裏之後,就把司徒傑身上的衣服再解開,然後就開始用高粱酒給他擦身子,而且還都要避開他身上的傷口,反複擦了三遍,司徒傑的體溫又下降了一些。
最後項秦又幫司徒傑換了傷口上的藥,再給他包紮起來,司徒傑臉上的潮紅基本上都已經褪下去了,這就證明用酒擦身子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