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曉玲都這麼樣子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劉大柱平時最是個老實的,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聽村長和劉嬸子的,這樣跟劉嬸子說話還是頭一遭。
劉嬸子也深知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她怎麼肯低頭,這樣豈不是把自己的老臉都丟盡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到現在還沒個能傳宗接代的,之前大夫都說了,這胎一定是兒子,肯定得保孩子啊。”
劉大柱雖然平時老實,但是認死理的脾氣一上來還真是誰都拉不住他,自己的媳婦兒還在受著苦,可是?他娘不說關心就算了,居然還不把曉玲的命當回事兒,這可算是觸到了劉大柱的逆鱗,他也不再看劉嬸子,隻對著周老大夫說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媳婦兒,實在不行這孩子我不要了我也得救我媳婦兒。”
“不行,就得先救我大孫子。”
村長在這個時候終於說話了,把眼睛一瞪,看著劉嬸子,“你又胡鬧什麼,還不快讓大夫給曉玲看看,要是因為你耽誤了大夫給曉玲治療,你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要是在平時,劉嬸子看到村長這個樣子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但是今天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兒,劉嬸子就是不肯低頭,“我怎麼胡鬧了,老大今年都二十五了,連個後都沒有,我著急也有錯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老劉家。”
周老大夫用手裏的拐杖敲了敲地麵,“到底還看不看,不看就出去,你們在這裏吵得我腦袋疼。”
此話一出,大堂裏頓時安靜下來,於是劉曉冬對周老大夫說道,“老爺子,您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村長賠笑道,“看,看,老大夫,您幫我兒媳婦看看吧。”然後似在心裏做了這一番掙紮,“實在不行,還是先保大人。”其實村長心裏也是舍不得這個孫子的,但是他的理智還是告訴他要保大人。
周老大夫又用拐杖忘往地上敲了幾下,“都讓開,我先看看病人,我連病人都還沒有瞧,你們一個個的都在討論是保大還是保小的問題了,既然這麼不相信我,不如不看的好。”周老大夫的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毫不猶豫搭上了宋曉玲的脈。
細細的感受著宋曉玲的脈搏,周老大夫的眉頭漸漸的擰成了一個“川”字,劉曉冬一直在觀察了周老大夫,此時看到他一臉凝重的表情,於是問道,“老爺子,怎麼樣?”
周老大夫沒說話,而是摸上了宋曉玲高高聳起的肚子,在宋曉玲的肚皮上摸索了幾下,宋曉玲痛的大叫了一聲,這一聲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宋曉玲唷開始不斷的呻吟著,村長也著急的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周老大夫看著村長一家人說道,“情況很不客觀,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胎兒的母親的身體裏應該是頭在下腳在上的,但是這個孩子卻是頭在上腳在下,而且臍帶還纏住了胎兒的脖子。”
劉大柱問道,“大夫,那會有什麼危險?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