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秦也是一臉的尷尬,但是他的表情隱藏在他的大胡子之下,讓人很難發現。
劉曉的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田氏那麼早走了。劉曉冬現在是無比的想念田氏。
在劉家已經準備休息的田氏打了好幾個噴嚏。
“還是我扶你去吧。”
劉曉冬躲在被子裏不肯出來,聽見項秦這樣說,急忙搖頭,“不用不用。”她去茅廁怎麼能讓項秦跟著去呢?!絕對不行!
不管項秦怎麼說,劉曉冬不願意讓他扶著去,項秦又沒有別的辦法,劉曉冬忍得也辛苦。
劉曉冬很不好意思的開口,“家裏有沒有夜壺?”
“沒有。”
“不然…你幫我…找個瓶子過來吧。”劉曉冬聲細如蚊,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
但是項秦還是聽清楚了,項秦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於是出去找瓶子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項秦手裏拿了的小木瓶進來了。
“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自己不方便,還是我幫你吧,我不會看的。”項秦說的義正言辭,可是若是仔細看也不難看到項秦的羞澀。
劉曉冬的臉紅的像是蘋果一樣,“不用了,你快出去啊。”
這是第一次劉曉冬對著項秦說話的時候有些惱羞成怒但卻是羞大於惱的樣子,項秦不覺得看癡了。
劉曉冬的臉色白裏透紅,又因為身體虛弱說話的時候也忍不住帶了一絲驕縱,看得項秦都忘了動作。
“你…你出去啊!”劉曉冬見項秦還不肯出去,也多了些羞惱。
項秦被劉曉冬一喊這才醒過神兒來,“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就在外麵,有事就叫我。”
“你快出去吧,什麼時候跟我娘一樣囉嗦了?”
項秦終於轉身出了屋子,劉曉冬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解完之後,劉曉冬出了一身的汗,她的右腿不能行動,大大限製了她的動作,所以一個小解就耗盡了她的所有力氣。
項秦聽到屋子裏安靜下來,又在屋外多站了會兒,被冷風吹得清醒了一些,才進屋。他拿起劉曉冬小解完的木瓶子想拿出去倒了,劉曉冬剛剛降下溫來的臉蛋兒又“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你…你要…幹嘛?”
項秦自然地說道,“我去把它倒了。”
“別,你別…弄那個,明天…讓…讓我娘來弄就好了。”項秦居然想去倒這個,劉曉冬真的成了結巴了。
“沒事,我來就行了。”說完,也不看劉曉冬一臉要羞死的樣子,徑自把它倒了。
劉曉冬覺得自己的臉燒的都快冒煙了,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過她。
因為吃了藥,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劉曉冬已經困乏了,最後就在羞澀中睡著了。
天亮了之後,田氏又過來了,不過今天來的時候田氏手裏還拎了一直老母雞。
“娘,你怎麼把家裏的雞宰了?”劉曉冬知道這雞對田氏來說有多看重,平時田氏連一顆雞蛋都舍不得吃,都是等這母雞下了蛋攢夠了去賣的,更別提這母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