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之中,秦汀還來不及想到其他,一股強勁的拉力就強硬地將她拽到意識海。一幕幕屬於一個龐大家族的畫卷一一在她麵前展現,而她,則被迫接受著這些明顯與他不符的記憶。
隨著秦汀的消失,幻境也隨之破滅,一陣深黃色的光暈隱隱退去,一名貌似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出現在老婦曾站立過的地方。
她注視著秦汀消失的方向,嘴角是一抹如釋重負的笑。雖然事情有點突出她的意料之外,但她竟然開始沒來由的相信這女娃。
正準備打道回府,不想一股刺耳的破空之聲在耳畔傳來。女人的好心情頓時跌至冰點。
“該死的,居然來的這麼快。”她惱怒地一名黑衣人在她麵前破空而出。
“老女人,你究竟幹了什麼!”不同女人的惱怒,黑衣人一陣忿恨,身上氣勢全開,顯然是怒到極點。
看到黑衣人如此惱怒,女人的心情反而極速愉悅起來,她那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徹在黑衣人的耳畔,“也沒做什麼,隻是順手解了某人曾經在一個女娃身上留下的烙印而已。”
見黑衣人的臉色越發難看,女人的好心情一發不可收拾。
黑衣人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壓抑住宰了這女人的衝動,他暴怒地吼道,“tm的,你這死女人,不與老子對著幹你就閑著發慌是不!老子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你這女人怎的這般蛇蠍心腸,怪不得長得這般醜陋,不入眼人眼……”
見黑衣人明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女人狡黠一笑,掌心暈出一道詭異的圖騰狠狠地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罵的正慌,哪裏想到這女人竟然能夠無恥到這種境界,居然放下麵子使起偷襲這下等招數,一時不慎,正中了女人的陰招。
見右肩隱隱作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俊美的麵龐上一片慌亂之色,他急切地將右肩上的衣服震碎。
“靠!”
千言萬語都不得宣泄此刻他心中的悲苦,居然是這鬼玩意。
對麵的女人極其滿意地觀賞著黑衣男人的變臉,愉悅的笑聲頓響周遭,“如何,上千年不見,老身這份見麵禮還不錯吧!”
男人總算明白了什麼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老女人居然把這烙印給留了下來,並且將它用到自己身上。
雖然這玩意從秦汀身上脫離下來後,威力已經少了許多。但天知道,這玩意對宿主的反噬有多深。
“瞪我做什麼,你看你讓人家那小姑娘重生了百來世,若不是她心性堅定,早不知道被你迫害成什麼樣,灰飛煙滅、魂魄消散什麼的那還不是意料之中。老身這可是為你積陰德呢!”女人笑得開懷,男人怒得驚心。
可黑衣人有苦說不出,隻得小心翼翼地剔除去這烙印。萬物都有兩麵性,也好在他曾是這玩意的宿主,不會那麼苦逼地如同秦汀一般承受百世輪回重生的劫難,不過這小心翼翼的動作實在是要他逼瘋了。男人心中極其懊悔,當初,他就不該聽那老混賬的奸言去動這勞什子玩意。
一時之間,忙碌的黑衣人也不再理會那女人。強迫自己無視萬物,一心投入正事上。
不過,他倒也沒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入定之前,還是惡狠狠地威脅女人替他護法。
女人曉得男人一貫作風,頓覺無趣,厚道地為男子留下一道屏障,在一聲冷哼之後,身影消失在天地間。
漫漫天地之中,隻剩下某個黑衣人一臉虔誠地撫摸著自己的肩。
這場景,著實是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