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真偏心,一回來就關係婉儀妹妹,就沒有為兄什麼事嗎?”陳文放說笑著,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過兄長。”
陳婉靈規規矩矩的站起身行禮,隻見陳文放也回了禮說道,“妹妹還當真了?大哥和你開玩笑呢?我知道你把三叔找回來了,婉靈妹妹是個能幹的!”
陳婉靈垂頭一笑,在這個屋子裏真正關心自己的人隻有娘親而已!老太君最在意的自然是陳家的家族興旺,繁榮昌盛子孫綿延,方彤的心思就更難猜,大哥一心想打聽自己的手裏握著多少家當,隻有母親是真真正正不計回報的關心她!
“婉靈隻不過是恰巧而已,沒有什麼能幹不能幹的。這是多虧了顧雲歡,是他幫了三叔。”陳婉靈淡淡說道。
方彤身子一抖,麵色更加的不自然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隻能掩飾性的站起來去看了看孩子,將陳文錦抱到懷裏拍了拍。
“文放,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老太君問道。
“現在京中大半的人都知道三叔回來了吧,我也是在太學裏聽說的,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這消息倒是傳的挺快。”老太君看了一眼陳文放,再沒說話。
林熙環這時候站起身來,對老太君說道,“母親,兒媳先帶婉靈回去,這一路舟車勞頓,天氣又冷恐怕這孩子也是累壞了...”
“去吧去吧!”老太君說著揮揮手,“讓人多備點炭爐,放到婉靈的屋子裏,說不得再讓大夫來瞧瞧這丫頭的風寒,仔細著可別落了病根在身上。”
“兒媳告退。”
“婉靈告退,等明日再來看祖母。”
說完,娘倆就離開了鬆柏院回了明熙院。
禦書房。
皇帝楊瑞聽完陳寅斌的稟告之後,沉吟不語。
陳寅斌跪在下首的地毯上,連大氣也不敢出,隻在那裏垂著頭等待皇帝的旨意。倒是顧雲歡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像是料定了皇帝不會隨意給陳寅斌降下懲罰一般。
“你給朕說說,若是朕有意和東岩聯姻,你可願意娶那東岩公主?”楊瑞眯著眼,突然問道。
陳寅斌傻了眼,抬起頭長大了嘴巴看向楊瑞。
卻又驚覺這是冒犯龍威,便馬上低下了頭,後背瞬間爬滿冷汗,心中更是驚惶萬分,戰戰兢兢的答道,“臣不幹!我西池大好男兒有的是,何必非要選微臣一個有婦之夫?還望聖上恕罪!便是聖上要因此遷怒陳家,微臣也絕不會娶那東岩公主!”
陳寅斌越說越激昂,倒是有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
“臣弟魯莽,冒犯聖顏,還請皇上恕罪!”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寅赫也趕緊跪倒在地,一邊說一邊狠狠瞪了陳寅斌一眼。
沉默片刻,楊瑞突然開懷大笑!
“陳老三啊陳老三,你當真是個榆木腦袋,強驢!”
陳寅斌身子一抖,心裏倒是鬆了鬆。聽皇帝的口氣,想來是不會強逼他娶那東岩公主了,別說她巨胖奇醜無比,便是她是花容月貌自己也絕不會娶她的,不然將方彤置於何地?
“聖上還是別逗陳三叔了...”顧雲歡弓腰行禮,開口說道。
皇帝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顧雲歡,說道,“那依雲歡之間,朕該如何?”
顧雲歡嘴角微翹,說道,“依臣來看,陳三叔不但無過反而有功。若不是陳三叔與那東岩公主周旋多日,恐怕這東岩早已與南離結成同盟,若是他們心存不軌來對付我西池,我西池邊疆百姓便又要受苦了!”
聽顧雲歡如此說,皇帝也收了逗他們的心思,開口說道,“你們起來吧!”
“謝聖上隆恩!”
陳寅斌畢恭畢敬的謝恩,站起身來立在那裏。陳寅赫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顧雲歡,麵上仍是淡淡的。
“雲歡,依你看這漠北...”
“漠北之人生長在草原之上生性豪爽,是絕不會與東岩和南離沉屙一氣的!”顧雲歡開口說道。
“何以見得?”
“一,這漠北與東岩本就有著舊恨,年初東岩又拒絕了漠北換糧的要求,漠北與東岩可以說是,新仇加舊恨是萬萬不可能結成同盟的。至於這南離,現在還不好說。”
“雲歡說的有理!其實朕又何嚐不知啊,如今四國並立我西池一家獨大,他們又未必不會起那覬覦之心!”
顧雲歡點點頭,垂首不語。
“天色不早,你們暫且退下吧!”皇帝開口說道。
“是!微臣告退!”顧雲歡和陳寅赫陳寅斌兄弟謝了恩,就退出了禦書房。
剛走下禦書房大殿的台階,便見一人立在那裏,似是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