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擺出一張燦爛的笑臉:“這位夫人,你說她偷東西,有證據嗎?”
“當然,我身後的一群人都有看到是從她房裏搜出來的,還有她的貼身婢女都可以作證。”
“請問夫人,她的貼身丫頭為何不在這裏,是為其一。其二,你身後的家丁們聽的是夫人的差遣,恐怕難以服眾吧?!”
呂惜敏揪著手帕,死死地咬著唇。哪裏來的野丫頭,敢跟我對著幹。一定是那賤人找來的幫手。
“她的貼身婢女上吊自殺了,留遺書說是因為自己供出了李氏,對不起她對自己的大恩大德,羞於苟活。”
死了?看來這做妾室的很是心狠啊!
“這不結了,死無對證,實在是妙。”
笑容愈發深刻,連帶雙手鼓了幾個掌。
啪——啪——啪——
四周一片安靜,看熱鬧的依舊意未猶盡,氣氛下漸到了尷尬的極點。
君瑤這不是顛倒黑白嘛,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君瑤。
哼,李清絡你等著,仇我記下了。現在治不了你,以後的曰子還長著呢,畢竟你們家子一不都落在了我爹爹的手上嗎,憑你還想玩兒什麼花樣?!
“我怎會對姐姐有謀害之心呢?你說是不是,姐姐?”
變臉變得還真快,剛才還李氏李氏的喊著,現在就改口叫姐姐了。君瑤在心裏鄙視了一番,卑鄙無恥、兩麵三刀、蛇蠍心腸……
李清絡受了她的那聲姐姐之後,她就開始姐姐長姐姐短的,老夫人柳氏與李清給早已習慣了。
在外人看來,反正是重歸於好高高興興的進府了,可君瑤前世見過的這類人也不少。總之不太放心,晚上再去探探。
回去的時候,扶月跟她講了一堆大道理,讓她不要管閑事,眼見為實,那婦人是活該。
扶月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自然不懂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今晚要夜探朱府。
……
“誰?唔……”
“噓,別說話!”
找了好久,終於看到了女人出來才跳到了這個院子。
李清絡警惕地渾身都緊繃起來了,對方扯下了麵罩,“恩人?”
“是我。”
“進屋說。”
“吱呀——”
“恩人快進來。”
我坐下想了解了解她的故事,她支支吾吾地說,家醜不可外揚。作為一個隻是路途拔刀相助的人來說,貿然這麼問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君瑤開門見山:“我是一個劫仙。”
李清絡滿臉問號,君瑤向她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啊!”
“你,你相信我?”通常這個時候,凡人不是應該一臉驚嚇嘛。
“嗯,聽老一輩的人說是有這麼回事兒。”
她向我訴說自己的經曆:從小到大父母都特別疼愛她,還有一個也非常疼愛她的哥哥。他的爹爹是一個七品官,與她的公公同階品。她的相公叫朱緒凡,他們是青梅竹馬,與他們同是青梅竹馬的還有呂惜敏。
三年前,她嫁到了朱家。嫁進朱家兩天,呂惜敏也嫁了進來,不同的是,她是下嫁。她的父親是五品大官。
中間的事就不細說了,總之不會太好過就是了。還好婆婆柳氏對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這些年也沒讓她吃什麼苦,正室的位子還一直坐著。
前兩天,緒凡去衙門當差了,他現在隻是在鍛煉,再過兩年就可以子承父業了。
就是在他走的這兩天,她的娘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爹爹因為貪贓公款,一家人被抄斬,幸得沒有誅連九族,隻有娘親和哥哥被連累了。
爹爹是什麼樣的人,她又怎會不明白。呂惜敏的父親又是什麼人,她一樣明白。
明天就是他們就要上刑場了,呂惜敏趁火打劫想把她一塊除掉。
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可是朱緒凡明明說好了今天要回來的,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延誤了吧。
她說了這麼多,君瑤覺得那個朱旭凡也不像是什麼好人,從頭到尾都未做過幫助她的事。
“她是如何嫁進來的?如果沒有那個朱緒凡的同意,門怕是不好進吧。”君瑤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我知道他也是被逼無奈,他的父親對他非常苛刻,他父親都已經同意了。況且,普通人家都還納個三妻四妾的,我們這些有些身份的人家才隻有一正一妾,很好了已經。”
還是太過於容易滿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