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嵐兒不回,白笛收緊了手臂,將她摟進,帶著傷感的話語自他菲薄的唇裏溢出:“嵐兒,我不允許你離開我,你知道我因為找你,費了多少心思嗎?”

聞言,薛嵐兒愣看了他一眼,受不了他這樣好似對她很深情的話語,而且他說這番話晚了些,如果在她剛出宮時,他這樣說,或許她會考慮不離開他!現在她...........不自覺的,薛嵐兒想起了麒鈺翊,而她的唇邊也漾起了一抹淺笑。

白笛睨著薛嵐兒唇邊的那抹淺笑,那對他來說是那樣的刺眼,他知道她此刻心裏想的一定不是他。為什麼令她心動的人不是他?他不允許,不允許她為別人而心動!

眸色變得有些冷魅,白笛伸手有些粗魯的捏住薛嵐兒的下顎,冷聲說道:“在我的麵前,你還敢想著別人,你的眼裏還有我嗎?”

被白笛捏的有些疼的薛嵐兒輕一皺眉,抬眸睨著他,竟被他眸中熟悉的怒氣驚的愣了下,尤其是他剛剛說話的語氣,以及他現在的舉止都很像是一個人,而那個人分明就是.....就是.......

“麒閻汐......”不自覺的,薛嵐兒的嘴裏吐出了這三個字。

而正捏著她下顎的白笛聽到這三個字,他眸色一動,睨著她問:“你說什麼?”

見白笛的眼色有些閃爍,薛嵐兒凝眸緊睨著他,好似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而白笛見薛嵐兒緊睨著他,好似在探查什麼,他微一凝眸,放開薛嵐兒便躍起了身。

見狀,薛嵐兒有些驚訝的睨著他,“你已經好了,你中的毒?”

“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睨著薛嵐兒,白笛又恢複了他那副邪魅的樣子。

聞言,薛嵐兒狐疑的睨著他,他剛剛中毒那麼深,為何突然就沒事了?莫非他的武功真的到了神一般的境地,能夠抵擋超強的毒性!

白笛見薛嵐兒還一直狐疑的睨著他,此時他顯得有些神色異常,他側過身,躲避著薛嵐兒的睨視,隨即他揚唇說道:“嵐兒,我還有事要辦!”

語畢,他白色的身影一閃,快速的掠出了營帳。

“白笛.....”見狀,薛嵐兒跟出來時,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切!來無影去無蹤!

撇了下嘴,薛嵐兒返回營帳中,拿好那瓶金瘡藥便往麒鈺翊的軍帳走去。

一路上,她便見那些受傷的士兵正坐在營帳外休息,此時那些軍醫還在為他們處理傷口,在營帳外的都是些受了輕傷的士兵,而營帳內那些該是受傷較重的。

一路走過,薛嵐兒聽到那些士兵的痛喊聲和壓抑的呻吟,連對一切事情都不上心的她都鄒了下眉,這就是戰爭!受傷的總是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此刻她很慶幸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紀的和平年代,她討厭戰爭,討厭紛亂,她隻喜歡無拘無束!吃完就睡,睡醒就吃的生活才是她的最愛!

輕輕蹙眉想著,薛嵐兒剛一走到麒鈺翊的軍帳前停下,便見李範和淩青兩位將軍從營帳中出來。

微一側身,薛嵐兒繞過他們直接進了營帳。

而李範與淩青見到她,原本正要與她答話,卻見她已經進了營帳,兩人皆是一愣,最後又好似明了似的互望一眼,才離開。

“嵐兒.......”剛聽完李範和淩青兩位將軍彙報完戰況的麒鈺翊抬眸見薛嵐兒走了進來,於是便輕喚道。

抬眸睨了眼麒鈺翊,薛嵐兒上前便拉著他就往裏麵的寢帳走去。

“嵐兒....什麼事?”跟著薛嵐兒走進寢帳,麒鈺翊睨著她問。

抬眸睨著麒鈺翊,薛嵐兒伸手指著他的胸膛,問:“你的傷沒事了嗎?”

隨即她便將麒鈺翊拉著坐到了床榻上,拿著金瘡藥便伸手探到了他的胸前。

見狀,麒鈺翊握住她的手,睨著她,溫爾笑道:“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也要擦藥!”白了麒鈺翊一眼,薛嵐兒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剛將手探進他的胸膛,便感覺到他的身子好像震了下。

“嵐兒.....”

這時,薛嵐兒的耳邊響起麒鈺翊低沉渾厚的聲音。

聞聲,薛嵐兒抬眸見麒鈺翊此時正深睨著她。

“幹嘛?有事嗎?”撇了撇嘴,薛嵐兒問道。

勾唇一笑,麒鈺翊伸手挑起薛嵐兒的下巴,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麒鈺翊的舉止令薛嵐兒怔住,一時忘了要做任何的回應。

而這寢帳中的一幕曖昧,卻被暗處一雙憤怒的眼眸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