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就被一個人帶去了那間房間,一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小叔。”
“如果道歉還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做什麼?”
傅瑾瑜的語氣極為冷淡,持著手槍的手沒有動一絲一毫,冷的發狠,幾乎是從牙縫裏麵迸發出來的話,冷冽的嚇人。
傅鑫感覺手槍又朝著自己的太陽穴近了近。
任誰被手槍抵著,命都懸在別人的身上都冷靜不下來。
傅鑫現在是徹底的崩潰了,他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傅東升,就像是抓住了一道救命稻草。
“爸……你救救我吧,你讓小叔放我一條生路吧,你唯一的兒子就快要死了啊,爸!”
傅鑫雖然一開始就預料到自己小叔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但是卻沒想到這麼嚴重。
接到兒子的求助,傅東升也徹底的拉下了這張臉。
“瑾瑜,雖然傅鑫他不是個東西,但是最起碼也是你的侄子,我和你嫂子這麼多年來就隻有這麼一個孩子,要是傅鑫真的死了,那你嫂子估計也就完了……”
“放了他吧,看在你小時候我經常哄著你,出去出差也不忘記給你帶東西的份上,你哥這次就拉下臉皮還求你了。”
一個已經頭發有點泛白的中年男人苦苦的哀求著他,說著以前的往事,就算傅瑾瑜再鐵石心腸,有著再大的怨氣,也發泄不出來了。
傅瑾瑜的手頓了頓,空氣仿佛已經因為這種緊張的情緒而粘稠在了一起。
過了良久,就在大家以為傅瑾瑜要下手的時候,他才緩慢的收回了手槍。
沒有了對著太陽穴的槍口,傅鑫腿一軟徹底的癱坐在地上,嚇得目光已經呆滯。
“大哥,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一定會打死他。”
傅瑾瑜把手槍收回了褲袋,臉色一片森寒,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瑾瑜……”
“作為條件,讓他走,永遠的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傅東升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弟弟,本來想要說出點什麼話來,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點了點頭。
他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傅鑫能夠活下來也確確實實的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傅少,您這樣把傅東升都給得罪了。”
小張目送著傅東升一行走後,想了想還是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傅瑾瑜背對著小張,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他其實是遷怒了,按照道理來說傅鑫並不是罪魁禍首,隻是傅鑫正好撞到了槍頭上。
小張跟著傅瑾瑜這麼長時間了,對他的性格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傅少這麼反常看樣子也真的是生氣了,他見男人對這個話題並沒有要談論下去的欲望,就歎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
“白家那邊……”
“停止一切和白家合作的項目,全麵撤資。”
明明是毀掉一個企業但是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卻像是在講天氣一般。
白家和傅家合作這麼多年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傅家的資金幫助,白家確確實實文化底子厚,但是到了白家老爺子這個風流情種的手上,日漸衰落,如果不是盛世投資,早就從雲端裏麵跌下來了。
可以想象,如果突然撤資,白家幾乎也毀了。
“是!”涉及到這種商場的事情,小張也不會瞎出主意,低著頭利索的應了下來。
“對了,還有那個關在地下室的女人,斷手斷腳,打包給白伯伯吧,讓人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嗎?”
就算小張再淡定,還是因為男人這話顫了顫。
這怎麼一個狠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