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地方還是自己的樓下,難免不會被鄰居看到,人多口雜總是不好的。
於是她目光躲閃著,訕訕的笑著和傅大爺商量道。
傅瑾瑜目光清明,仿佛能夠洞察她所有的小心思,卻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改成牽著她的手。
“跟著我去一個地方,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唉,我沒答應呢!”
顧安安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男人不由分說的拉出去老遠。
傅瑾瑜動作瀟灑利落的打開了車子,然後就把張牙舞爪的顧安安給三下兩下的塞進了副駕駛座上。
顧安安猛地跌到了車座上,摔得屁股有點疼,她性子也拗,一反應過來就跳起來去摸車把手,打算下車。
當我不打算去的時候,天皇老子都不能奈何的了我!
可是思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傅瑾瑜一見到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動作更快的落下鎖,然後發動車子像箭一般飛了出去。
“唉呀媽呀。”顧安安望了一眼車窗外飛速變化的環境,嚇得喊了出來。
她是想要下車,但是不打算不要命了啊。
眼瞅著隻能乖乖的在車上坐著了,顧安安有點不爽了,氣鼓鼓的轉過身子,望著身邊開車的人,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滋味。
“傅瑾瑜,你發哪門子神經!”
傅瑾瑜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猛地踩了一下油門。
“這是飛一樣的感覺,這是自由的感覺!”
隨著加快的車速,顧安安趴在車窗上腦海中響起的是汪老師的那首歌。
超過常規的車速,讓她頭皮一陣發麻,隻覺得心髒完全被吊了起來,幾乎要窒息。
顧安安長了這麼大,也就做過加速的自行車,飆車這種東西不適合她這種無產階級,現在猛地飆起車來,簡直要了她的老命。
“傅瑾瑜,你丫的停下來!”
顧安安本來還能很硬氣的對著旁邊的男人吼著進行威脅,最後堅持了三秒鍾之後徹底的慫了。
她臉色發白,抖著聲音,期期艾艾的討饒,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土匪氣息。
“傅大爺……”
“老公?”
“傅爸爸,你……慢點行不……我暈……”
和節操這種東西比起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等著車子終於回歸平穩,並且停下來的時候,顧安安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踉踉蹌蹌的自己推開車門,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就隨便扶著一棵樹,捂著胸口幹嘔。
說暈還真是暈,但是最難受的是壓根什麼都吐不出來啊!
“喝點水?”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在了顧安安麵前,上麵還有一瓶已經打開了瓶蓋的礦泉水。
顧安安苦哈哈的抬起眼皮,簡直要哭了。
“帥哥,小子錯了行不,以後你說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說讓我往西我就往西,絕對不敢甩臉子給你看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世界上唯有兩個人不能惹。
一個是閻王,一個是傅瑾瑜。
但是最不能得罪的還是傅瑾瑜。
得罪了前者,小命不保,得罪了後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