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少,您在看什麼啊?”
坐在餐桌上的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開了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討好笑容。
他這次好不容易約了人來,但是這個薑少自始至終都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他的心裏各種沒底,現在總算是看到他笑了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搭話時機,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聲。
“沒什麼,隻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罷了。”
薑鈺並沒有去迎合男人的話,懶散的放下了望遠鏡,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薄唇,“白總這次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見重新轉移到話題上,中年男人也就嚴肅了起來,說起了正事。
隻是要是他稍微留心一下就會發現眼前的男人看似在認真的聽著,但是眸色卻稍微有點縹緲,分明是走神的節奏。
薑鈺此時的心緒確實已經飛走。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從對麵樓出來的人是傅瑾瑜和顧安安?
可是兩個人不是已經給鬧掰了嗎?
有趣,有趣。
薑鈺漫不經心的舉起高腳杯,輕抿了一下裏麵的紅酒。
殷紅色的液體不小心粘在了嘴邊些許,襯托著那張雄雌不分的臉,在夜色中有著一種危險的美感。
……
顧安安被一路上抱到了地下停車場,幸虧是在晚上,再加上沒有遇到幾個人,顧安安才強撐著沒有喊出聲,隻是整個人都差不多處於崩潰的邊緣。
等著傅瑾瑜拉開車門把她丟到車後座的時候,顧安安已經臉紅的不像樣子,黑發已經被汗水打濕,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隻有那雙眼睛亮的驚人。
這個虧,顧安安自然不能白吃。
準確的說她一路上已經想了無數個報複的方法。
身子一得到解放,在傅瑾瑜沒空搭理她,關門的這個空當下,顧安安已經“嗷嗚”一下跳了起來,亮出兩排大白牙就朝著男人的胳膊咬了過去。
顧安安這一口真的是下了吃奶的勁兒,活生生要咬下一塊肉的節奏。
傅瑾瑜今天還是穿著外麵不變的西服外套,還是挺厚的,但是再厚也擋不住顧安安這麼死命咬,顧安安已經感受到牙齒接觸到肌膚那種特殊的感覺。
總的來說,顧安安這樣做已經做好了挨頓暴揍的準備了,但是咬了半天車內愣是沒有出現一點聲音。
傅瑾瑜居然就這樣放任她咬著,清俊的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胡鬧的孩子。
顧安安這一下子也有點發愣了,嘴巴裏麵還叼著傅瑾瑜的胳膊,一雙杏眼卻忍不住偷偷的看著他。
“咬夠了?”
男人似乎是看到顧安安動作停了下來,煞有其事的詢問了一句。
“嗚嗚……”沒咬夠。
“啊呸!”
顧安安支支吾吾了兩下,發現自己的嘴巴叼著東西完全沒有辦法好好說話,這才不情不願的張開了嘴。
“你這衣服怎麼穿著這麼厚,硌得我牙齒疼。”
明明是自己做了壞事兒,顧安安這妞愣是用著顛倒黑白的本事,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