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來寢室找過她了?
顧安安隻覺得腦袋在“嗡嗡”的作響,明明是初秋,身子卻冷的有點發抖。
楊舒向來都是散養模式,對孩子這塊雖然愛,但是絕不溺愛。
本市很多家長經常去寢室裏麵給孩子帶點零食之類的,顧安安小的時候也曾經各種羨慕,還酸酸的提了幾句,而楊舒愣是不搭理她,隨著年齡的長大,顧安安自己也就習慣了,覺得獨立一點也挺好。
這次被迫搬到傅瑾瑜的家裏麵,她也以為按照自己媽媽這性子絕對沒有發現的可能性,也就一直裝作自己住在寢室。
但是為什麼十幾年都沒有去學校看過她的楊舒,卻突然來了這麼一下?
“安安,你在外麵工作也別忘記回去看看阿姨啊,我見阿姨當時找你找得還挺急切,一聽你早就搬出去了,那臉色不太好看,快點打個電話撒個嬌,道個歉吧。”
那邊高珊還在說著,話語中是藏不住的關心。
顧安安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了一聲謝就關上了手機。
……
顧安安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呆在家裏也能成為一種煎熬,和楊女士兩個人吃完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實在呆不下去了,找了一個借口就溜走了。
給傅瑾瑜打了一個電話就等在了小區門口,蹲在地上畫著圈圈。
顧安安現在已經差不多確定了,恐怕楊女士是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了,但是到底是誰會給她說這件事情呢?
煩煩煩!
傅瑾瑜剛把車開進來就看到了撅著屁股蹲著的女孩,不由一笑,停下車,走了下去。
“小姐,你是在破壞綠化嗎?”
顧安安正揪著路邊的野花揪的起勁兒,身後就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她聞言握著花的手跟握著燙手芋頭一樣,把它一丟,就站了起來,一邊用腳尖兒往旁邊踢了踢,一邊義憤填湧的道:“路邊的野花不要摘,我這是為了廣大的女性同誌們造福,防止她們的男朋友和老公摘野花呢。”
這話一套一套的。
傅瑾瑜眯了眯眼,然後突然一笑,在月光下宛如一隻妖,他說:“安安,你要是害怕我找野花大可以放心。”
放心?放毛心!
要是傅瑾瑜真的娶外麵找野花了那她肯定雙手讚同。
這話顧安安當然隻能在心裏想想,要真的說出來她還真沒有那個膽子。
傅瑾瑜上前去牽起顧安安的手,帶著她往車的那邊走,輕描淡寫的問道:“你今天出來的還挺早。”
要是以前的話,顧安安怎麼都要賴到最晚的時間期限,今天確確實實的早了不少時間。
顧安安被傅瑾瑜這麼一問,心顫了顫。
見傅瑾瑜的樣子也就是隨口說說,不像是看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她仰著臉笑嘻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道:“我隻是突然想你了。”
“哦?”傅瑾瑜嗤笑了一聲,漆黑的眸子睨著她,最後把她的手固定在了他的胸口,“好巧,我也想了。”
“心裏……還有這裏……”說完之後他就拉著顧安安的手慢慢的下滑,清俊的臉上帶著頑劣的笑容。
“傅瑾瑜,你這個死變態!”
反應過來的顧安安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通紅的,白瓷般的臉上跟塗了胭脂似得,很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