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是有收獲的,甘露失蹤那天,吳勇的駕駛的白色大眾麵包車,最後的目的地也是雲霧山,所以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季書墨跟甘露兩個人都在這雲霧山上,困難的隻在這山上找人,目標範圍總算是的縮少了,紀浩然也沒有再猶豫,帶著自己的人,也往雲霧山這邊趕來。
季書墨這邊沒有想像那樣,吊籃在山腰就停下,而是一直達到了山頂。最後在一處密林裏停下了。季書墨看到一個精瘦的男子在操縱著吊籃,又等了十多分鍾,看到吳勇也隨後上來了,山路依然是麵崎嶇難行,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季書墨走向裏麵更茂密的叢林中。
季書墨沒有想到的是,這雲霧山居然不止一個防空洞,實際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山早已經被掏空,從洞口進去,裏麵是看不到的盡頭的甬道,順著甬道而行,走到一個很寬敞的石廳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正坐中央。
季書墨看著他,感覺她的容顏有點相悉的感覺,不過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但他更迫不及待想問的是:“甘露呢,為什麼我還是沒有看看到甘露小姐,她現在在哪。”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人人都說季書墨總裁是為愛癡狂的人,愛美人不愛江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女子說話間,帶著幽幽地怨氣,讓季書墨更加是疑惑難解,他知道自己的父輩跟季家有仇,他可以猜測到,今天的一切都會與程海洋有關,隻是跟眼前這女子,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她才是這件事的主謀。
隻是這個女子季書墨完全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她,或者跟刀子有過什麼過節,她如此費盡心思,大張旗鼓地找自己麻煩,把自己跟甘露陷於絕境,他真的是無法理解。
主座上的女主此時也看到了季書墨臉上的疑雲,淡然地說:“季總裁也許不認識我,不過季總裁應該知道,十多年前,金利幻想著吞並GK國際的事情吧。”
季書墨心中微涼,鬧了半天,眼前這個女子,果然還是與程家有關,不過他依然筆直地站在那裏,雖然腰椎間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疼痛,但他站在那裏,依然保持著高貴優雅的風度,這就是季書墨,暗忍,再大的痛楚,他都盡量讓自己不露出一絲的痕跡,雖然他漠然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一絲的血色,還泛著淡淡地青。
季書墨打量著這女子,徐徐開口說:“那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現在GK國際發展得也很好,大家為什麼不和為貴呢,生意場上的錢也是掙不完的,一個大蛋糕,大家一起來切不好嗎?”
主座上的女子一聲冷笑,幽幽地說:“你說事情都過去了,你可知道,當初GK國際走下坡路時我大伯因為焦慮還有操勞過度,導致突發心髒病,最後撒手而去,而我當時不過是十六歲,麵對著家破人亡的現狀,不得不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黑道頭目,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華,就這樣毀了,你說,能就這樣過去了嗎?”
季書墨愣了一下,終於想起來,程海洋還有一個堂妹叫程海綿,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遠嫁到國外去,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回來了。他已經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沒有退路了,他把心一橫,冷冷地說:“就算要算帳,那你就找我好了,我是季書墨,雖然家父不在人世,同樣是意外身亡,隻是甘露小姐並不是季家的人,所以請你先把她放了。”
程海綿看著季書墨如此絕然的神情,心中倒是有著幾分羨慕甘露,她也是一個女人,她知道甘露能被這樣重情的一個男人愛著,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她輕笑一聲,冷冷地說:“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女孩,那就讓你見見她吧。”
甘露一直在昏睡著,外麵是厚厚的鐵門,她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像小說那樣,被關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一座沒有人跡的大山深處,那帶鐵門的山洞,不過是這裏眾多洞穴中的一個。
大鐵門再次被重重地打開,她能感覺得臉上溫暖的陽光照拂進來,不過她現在實在是太難受了,因為傷口已經感染,身上正是一陣冷一陣熱地發著高燒,昨天還有人進來過,按照原來的說法,甘露的右臉也被劃上了一個“x”,她已經無力掙紮,隻能由著人家折磨。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叫鐵頭的人,應該是受到了上麵的警告,所以沒有再來騷擾她,所以雖然身體上難受得很,她的信念裏,還是在幻想著季書墨下一秒就能出現,帶著她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她在昏睡中,被人拖走出山洞,這時,她才看到外麵綿綿的群山,她知道自己真的是無法逃脫了,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再掌控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