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很是淡定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說:“季總裁眼力不錯,一下子就認出了我,看來這幾天沒有少在市局裏研究我的事情哦。”
“甘露甘小姐究竟被你們帶到哪去了?你們怎麼做到消失在監控裏的。”季書墨繼續無話打話地說著。
吳勇依舊是很鎮定,緩緩地說:“這個你們公安也沒有想到,不會吧,我不過是在監控的盲區,換了一輛車,然後再離開,這個應該難不倒我以前刑偵的夥計們,不過想要找我換的那輛車子的下落,應該就沒有那樣容易了,高速公路上,車子多得很啊。”
季書墨此時,做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吳勇先生真是有膽有謀,不過你現在還返回A市裏,你就不害怕?畢竟擅自離開警隊,也是足夠讓你吃一壺的。”
吳勇依舊是臉不改色的鎮定,慢慢地說:“本來我是有點擔心的,畢竟我離開A市後,應該就已經被市刑警隊掛上號了,回來確實很容易有麻煩,不過我現在不擔心了,因為有你季總裁在,我相信,我的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吳勇這話,是同時被紀浩然聽到的,紀浩然手中的拳頭,握得越發的緊,因為用力,指間的關節,已經泛出了白色,對方的話意思是很明顯的,季書墨算是給他們送上的第二個人質,如果他們稍有動作,現在也會是投鼠忌器,但如果剛才季書墨不上車,那麼甘露的下落,就更加難以找到,華夏如此之大,茫茫的人海中,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而且甘露現在被囚的地方,肯定還是人跡罕見之地,怎麼可以找到。
吳勇的車子快速離開了A市市區,駛上了那天甘露被帶走的淮海高速,車子行駛得很快,季書墨本來腰上的舊患正在發作中,一路地顛簸,他是覺得腰椎間如碎骨一樣的劇痛,他皺眉忍受著,額上因為疼痛難忍,早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估計著自己到了目的地也難以下車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拿著紀浩然給的作為行走支撐的拐杖,也是合情合理的,既然上麵有監聽器,和跟蹤器,希望這些東西到時候可以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吧。
紀浩然看在監控裏,一直跟蹤著季書墨乘坐的車子,因為還是在高速上,車流量很大,所以便衣的跟蹤,也是一直伴隨在左右,以備不測。不過此時,他想到了更多,他讓人調出了甘露失蹤那天的監控,讓人重新仔細查找裏麵的線索。
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仔細辨認,紀浩然發現,季書墨現在乘坐的這輛白色的麵包車,那天同樣出現過在淮海高速上,得到這個線索,所有的刑警們,也是一陣的興奮。
便衣繼續在暗處裏隻保護著季書墨,而紀浩然再次請救調出全省的監控,去查找當天這輛車牌尾數為09的白色大眾的下落,同時查找這車牌的主人。
車牌的主人很快就被查到,是一個民營老板的坐駕,不過這車在一個月前已經被盜報案了,所以這條索並沒有多大的價值,不過這也是紀浩然意料之中的,畢竟真的沒有哪個犯罪分子,會傻傻的用自己登記的實名的車子來做違法的事情。
至於視頻的追蹤,倒是要費很大的功夫,甘露的失蹤已經正式立案了,所以現在也不用紀浩然親自去跑,全省的兄弟單位收到線索後,也開始馬上排除當天的車輛,尋找這輛白色大眾的蹤跡。
也是人多力量大吧,因為兄弟單位的一路跟跟蹤配合,幾個小時以後,就有了反饋的信息回來,那天這輛車子一路在淮海高速上前行,最後離開了上東省,估計目標人物甘露現在已經被帶走離開了本省了。
因為現在已經是很明顯的綁架刑事案件,所以省廳裏也很重視,馬上聯係兄弟省單位,繼續進一步的追蹤當天甘露的下落。
大家都在徹夜不眠地緊張地工作,而季書墨乘坐的白色大眾,此時也已經離開了淮海高速,進入了鄰省少有人煙的山區裏,周圍已經沒有車子在跟蹤,季書墨心裏暗自在思量著,估計紀浩然的人,已被吳勇甩掉了,剩下的隻能是靠自己孤身而戰。
其實季書墨的猜測是對的,離開了淮海高速以後,因為一路上無於偏僻,沒有掩護,他們是無法再跟蹤下去了,隻能回到A市裏待命。紀浩然此時,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眉頭深鎖,臉上的神色也是凝重。
現在季書墨其實已經作為人質送了出去,雖然收獲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隻是甘露被囚的地方,還是沒能找到,而季書墨的將被帶到哪裏,也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幸好他的拐杖一直在移動中,也是向著鄰省的方向而去,希望那拐杖現在可以一直在他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