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失聯已經幾天了,紀浩然也是想盡了辦法,至終沒有有價值的線索,看到季書墨收到的短信相片,更是讓他倆擔心不已,甘露的情況比他們想像得要壞多了,對方的心狠手辣,可以說已經完全出乎於他們的意料之外。
本來想著,甘露這樣一個弱女子,對他們也構成不了什麼威脅,她不過是人質,敵人要為難的,也不過是季書墨而已,隻是現在人相片上看,甘露是受傷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被毀容。
想著甘露原本如此秀麗的容顏,現在被毀容,不用說也知道她的心中該有多難受,哪個女孩不愛惜自己的容貌,現在臉上被劃花了,甘露一定是無比的難受,而且受了傷,她應該還不能得到好的護理,想到這些,紀浩然跟季書墨兩人都是心痛無比。
這次對方倒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幾個小時以後,晚上吃飯的時間,季書墨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紀浩然也在旁邊,也馬上接入監聽的係統,希望我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對方可能也是有近察覺吧,所以這次的通話,比上次更要簡單短促:“季總裁,相片已經看到了吧,如果你希望見到你的心上人的話,現在你馬上到A市汽車客運站等著,記住,不能帶任何人,否則我立即殺了甘露。”
季書墨聽了,後背一陣冷汗,恐懼的感情,揮之不去地在他的心頭,他不知道如果甘露真的死了,他如何去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現在他已經沒有其它的辦法,既然對方要見他,就是龍潭苦穴,他現在都必須要去闖一闖。
紀浩然知道是無法阻季書墨的,而且他肯定,汽車客運站肯定不是敵人的目的地,對手肯定還會帶季書墨離開的,甚至可以說,那是又給對方多送了一個人質,但現在這個是唯一可以聯係到甘露的線索,所以也不可能阻止季書墨去跟對方見麵。
對於季書墨來說,為了甘露,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了,就算是再危險,他也不會退縮,不過他現在因為身上腰痛的舊患複發,行動不便,可以說,讓他獨力到市客運站去,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紀浩然思索著對季書墨說:“書墨,你現在行動也不方便,要不我喬裝一下,陪你一起過去,這樣我們也可以有一個照應。”
季書墨此時正扶著桌子,吃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腰椎間的劇痛,就像一把電鋸在不停地拉鋸在腰椎間,他的右手成拳,用力地抵在自己的尾椎骨上,指間的關節已經發白,他的臉色更是白裏泛著淡淡的青。
他暗暗地咬著下唇,一邊抵禦著腰上的劇痛,一邊輕輕地搖頭說:“不行,他說了,隻讓我一個人去,如果多帶其它人,我擔心會對露露不利,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露露的安全,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去一趟的,萬一我真的有什麼事,金利就交給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吧,書琪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讓拿點分紅就好,浩然兄弟你若是方便,舍妹就拜托你多照料一些,林義傑這樣,心思太深沉,我擔心以後會傷害書琪。”
紀浩然聽著季書墨這番長長的話語,心中也是悲從中來,他上前扶住了季書墨的肩膀,擔憂地說:“別這樣悲觀,你們都不能有事,我不能讓你們有事。”
季書墨搖搖頭說:“這次程海洋應該是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的,我想起來了,程家跑我們季家,其實早在十年前,就有過節的,聽說那時我爸看到程家的GK集團開始走向沒落,所以所一舉吞並,來壯大金利,不過後來最終沒有成功,反而是程海洋成了GK國際的總裁以後,企業是一步步地走向了發展壯大,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發展得好。”
紀浩然聽了,眉頭輕輕地皺起來,商場上的事情,他沒有經曆過,但也知道,商場上利字當頭,商人無利而不往,裏麵不見刀槍,但同樣是暗藏著不見硝煙的腥風血雨,所以隻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季書墨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我也是沒有想到,程海洋這個人居然這樣能忍,這十年來,還一直跟我稱兄道弟,從來沒有顯出半點的生分,我就一直覺得他是有氣量,過去兩家的恩怨都放下了,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是一直在尋找著時機,今天總算是找到了。”
紀浩然這是眉頭鎖得更深了,緩緩地說道:“不是今天,而是一直都是,隻是之前都是在暗地裏,包括甘露姐姐周曉嵐的意外身亡,其實也是他報複你行動之一,他就是要看著你難過,傷心,痛不欲生而痛快。不過,今天他要你親自出麵,大概是到了大家翻底牌的日子了,你一定要小心應對才行。”
季書墨知道紀浩然的話說得在理,所以重重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兄弟,如果萬一我真的有什麼事,回不來了,你也一定要把露露帶回來,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照顧好她的,你對她的感情我知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