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然的眉頭皺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那麼現在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克隆了你的電話卡,借你的電話來打電話給曉嵐,博得了她人信任,同時把她誘騙出來,我平時有什麼仇家嗎?現在看來,這人肯定就是有目的性的仇家所為的。”
“生意場上結怨的是有,但金利一般來說,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一般來說,最多也是不相往來,但如此狠毒的報複,我看是不至於吧。”季書墨對於紀浩然的說法,略加思索地說。
這時甘露又按捺不住,狠狠地說:“你有得罪人,但人家不能輕易找到你,就報仇到了姐姐身上,這事說到底還是因你而起,之前關於你販毒的事情還沒有查清呢,誰知道是不是那些道上的朋友,如果是他們,那麼發生什麼事情,也是很難說。”
季書墨看著甘露,真的是有點無可奈何了,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呢,金利一直是做正規的生意,你在金利工作也有著大半年的時間了,公司的運營你應該清楚的,你怎麼老是往那方麵來想呢。”
甘露一時間沒有言語,剛才她也是心急口不擇言了,關於季書墨販毒的照片,就是甘媽媽也親自證實過,那相片是PS合成的,可以說,那理由是根本不成立,完全就是吳慈為了陷害季書墨而偽造的事實證據。
這時紀浩然也開口了說:“關於季書墨販毒的事情,我也做過了詳細的調查,無論是他本來,還是金利的生意業務,都是正規經營合法的,沒有一點違法的現象,所以這一點上,我可以完全相信季先生,露露你也別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紀浩然親自開口為季書墨洗白,甘露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她的秀眉卻是鎖得更緊了,憂傷地說:“那是什麼原因,有人要陷害姐姐呢,我是相信姐姐是清白的,你們說她什麼跟別人在一起紅杏出牆,我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姐姐愛的人,就是隻有你季書墨一個。”
季書墨聽了,此時也忍不住沉,過了半晌,才緩緩地說:“我也相信嵐兒當時是有難言之隱,隻怪我當時太衝動,太不冷靜了,如果我當時不是如雪上加霜那樣的指責她,也許她也不會選擇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說到底,嵐兒的死,還是與我有脫不了的關係。”
季書墨說到憂傷處,眼眶裏忍不住濕潤了,那個也是他深愛過的女孩,現在雖然說甘露在逐步填補著她的位置,隻是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終究是無法替代的,他不是沒有後悔過,如果自己當時冷靜一點,語氣好一點地問清事情的原委,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隻是這世上有賣各種藥的,唯獨沒有後悔藥可賣。
紀浩然永遠是他們當中最冷靜地一個,他輕拍著季書墨手說,溫和地說:“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嵐兒的死因,還她一個清白,讓她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些。”
他說完以後,又把眼光轉向甘露,柔聲問道:“你剛才說,吳慈給你偽造的相片,讓你去陷害書墨,差點讓金利一敗塗地,這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這樣做啊?吳慈跟季書黑或者金利有仇嗎?”
細節上的問題,沒有人能比紀浩然有更強的洞察力的,關於吳慈的事情,之前甘露不是沒有細想過,隻是現在再提起,心中也讓她有了不少的疑團,甘露很如實地把當初吳慈找到她,讓她為姐姐報仇的事情都細細地逐一地說了出來。
從開始因為姐姐發現季書墨的販毒的秘密,到讓她盡力推薦啟德作為供貨商,最後到簽訂合同後她的高興和興奮點點滴滴的往事,都詳盡地說了出來,甘露的記憶力極好,所以事情細節,現在回憶起來,還是異常地清晰。
紀浩然聽完以後,又問:“你剛才說,你想過阻止她的計劃的進行?”
甘露點頭說:“是的,當時我也是為他的行為所感動心軟吧,覺得如果真的讓金利跨了,公司上下幾千人的飯碗也會沒了,這樣的話,造成的傷害也在大了,我們隻是為了報私仇,卻毀了幾千人的生計,讓我的心裏不安。”
“然後呢,她同意了嗎?”紀浩然又問。
甘露想了想,然後說:“第一次沒有,她又拿出了書墨在梅花園和女孩約會的照片給我看,當時就激怒了我,所以春節前夕,我就有了離開的想法,提早回澳州過年了。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再管。”
“那麼說你還有第二次的阻止?”紀浩然認真的思索著整個事情的經過,又接著追問下來,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僅牽涉到季書墨,周曉嵐的這個繼母,隻怕也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