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然想了一下,緩緩地說,“我想那個阻止我在昏迷中醒來的人,是知道我的身份,害怕我再去調查那起車禍的緣由。”
“那場車禍不是司機酒駕的意外嗎?”季書墨驚問。
紀浩然搖頭,“事情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是因為昏迷的時間太長,加上藥物的影響,開始醒來的時候,一想以前的事情就頭痛得要命,沒有辦法繼續,後來,情況才慢慢地好轉,那天我是看著那輛車是故意加速撞向甘露的,所以我才急忙推開她,如果我不在場,甘露可能當場就沒命了?”
“你這樣說,是有人要殺甘露!”季書墨馬上嚇得跳了起來。
“我覺得是這樣的,但當我想找肇事司機的時候,酒駕隻要拘留15天,拘留期滿了,他早就離開了A市,後來我派人到他身份證的地址去找,家裏人卻說他已經幾年沒回過家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紀浩然對於此事,也是非常地苦惱,所有的相關人員和線索,都沉入大海,不知何處可尋?
隻是現在,最讓紀浩然憂心的,還是甘露的安全,周曉嵐已經不在了,從現在種種跡象來看,對手極有可能把甘露作為下一下目標,她現在還離開了金利,與母親一起住在碧海公寓裏,獨來獨往的,很令人擔心啊。
他思前想後,還是跟季書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書墨,我覺得我現在還是很擔心甘露,能不能想個辦法,你還是把她帶在身邊啊,畢竟有你的照看,我們都可以放心些,要不現在她們三人在一起,不是老人,就是女人,完全沒有自衛的能力啊。”
季書墨的眉頭鎖成了深深地川字:“我倒是想她可以回來上班啊,問題是曉嵐的結也不是一時刻能解開的,你能相信我嗎?我對於周家,真的沒有做過一絲一毫的虧心事,這些年,對她姐妹倆,我都是真心實意的愛過的。”
紀浩然無奈地搖搖頭:“你說這些,我也不敢全信,但你對甘露的好,我是看在眼裏,我能感覺到的,包括當初你不顧自己的健康來給我輸血,其實不過是看在甘露的麵子上,不想她擔心難過罷了,如果我不是甘露的朋友,不是因她而出事,隻怕季大總裁還真沒有這麼多閑時間管我們這些閑事吧。”
季書墨苦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當日給你輸血,確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露露,不過我們同樣是擁有稀有血型的人,大家互相幫助還是應該的。”
“好吧,季總裁大公無私,讓紀某敬佩,不過甘露的問題,還是要想個法子啊?如果是直接找人護著,一個容易打草驚蛇,另外甘露也不一定能接受。”紀浩然的思維一向嚴謹細心,所以很快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甘露是兩個男人的心尖寵,現在卻想捧在手心上,她卻不給二人絲毫的機會,不得不說讓這兩個在行業裏翻手雲覆手為雨的精英猛將為難之極。
季書墨又是沉思了半天,才緩緩地說:“要不,讓令妹幫個忙,說我身體不適,體力難支,讓她回金利先救個急,這樣我也方便守著她。”
紀浩然沉思了一會才說:“小霞那裏不是問題,我可以自己去說服她,隻是甘露會因此就願意回到金利去?”
季書墨邪邪地一笑,說:“賭一把吧,我們不是還有甘媽媽嗎?必要時,讓她給加點同情分吧,甘媽媽是見過世麵的人,所以大是大非前,還是很拎得清的,甘露又是聽她媽媽的比較多,所以機會還是很大的。”
第二天早上,不用上班的甘露本來是想著來個睡到自然醒的,不料一大早就被碧霞的電話給吵起來了,這個拿慣的手術刀的外科醫生依然是那樣風風火火的性格,沒有廢話,直接說:“甘露,限你半小時內,馬上到人民醫院來。”
甘露還是睡眼惺鬆的,邊揉著眼睛邊說:“大小姐,這是怎麼呢,大清早的讓我到醫院去,真的好嗎?”
紀碧霞那邊一咬牙,才狠狠地說:“季書墨勞累過度,昨晚又送到急診來了,隻是你也知道,他的公事很多,你就不能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嗎?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幫過你,真心實意地待過你,你的心也不用太狠吧……”
甘露心中又是一陣忙亂,季書墨的好她不能忘,隻是姐姐的事,她同樣的難以放下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讓我想想吧,公司裏也不是非我不可,他的秘書室裏不是還有其它人嗎?”
甘露的話是這樣說,不過心裏卻很是清楚,這段日子,季書墨的工作,一直是自己在跟進的,自己突然離開,要想一下子找一個合適的助理,恐怕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在煩惱間,聽到隔壁房間裏,周爸爸和甘媽媽也起床了,甘露趕緊出去侍候他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