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號順利出海後,季書墨馬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淡定平靜,與平時並沒有二樣,不過大家也是看慣了他萬年不變的清冷的表情,就算新項目成功上馬,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歡愉之色,眾人也是見慣不怪了。
季書墨一直在辦公室裏,與金利號的船長保持著視頻通話聯係,到了下班時間,這視頻也沒有中斷過,甘露進來請示過今晚要不要加班,季書墨搖頭說不必,隻是讓她明天早上,盡量早點來上班,可能有其它的事情有忙。
甘露也沒有多問什麼,帶著自己的心事下班回去,那一夜,她也是輾轉難眠,隻覺得右眼皮在不斷地跳,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一般,到了淩晨,她才迷迷糊糊地在倦意中睡去,隻是天剛蒙蒙亮,她又醒來了。
既然醒了,她就再也睡不著,想起季書墨今天讓她早點去上班,所以也沒有驚動自己的母親,輕手輕腳地就起來漱洗,帶著早點去了公司。
當她進入季書墨的辦公室時,才發現季書墨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看來是一天一夜都沒有合過眼了,甘露知道,他是在擔心首航的進展,隻是這樣不眠不休的看著,未免太拚了吧。
要知道,這次出航是要去東南亞的幾個國家,等到返航,至少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這樣能熬下去嗎?甘露頓時又是一陣的心痛,如此重視自己事業的男人,她把早點拿進給他,輕聲說:“先早餐吧,你這樣不眠不休也不是辦法。”
此時,季書墨的臉色看起來很差,他輕輕地搖搖頭,讓甘露到他身邊來,把電腦視頻給她看,甘露看到昨天出航的金利號已經起火,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驚叫道,“不可能,她說過不再繼續的,貨船怎麼還會出問題的!”說著,她就要給吳慈打電話。
季書墨攔住了她,溫和地說,“能看到你為我,為公司著急,我很滿足了,放心,吳慈她不可能動金利國際一根毫毛,那船上裝的全是石頭,沉了就沉了,隻是啟德製造恐怕就要破產了,金利國際可以向它追討所有的損失。”
“你早就知道這船有問題的?”甘露驚奇地問。
“我當然知道,包括你跟吳慈合夥算計金利國際的事,我都知道,但你還沒有把事情做絕,你是想讓吳慈停手的,隻是吳慈騙了你,說她已經不準備在船上搞破壞了。”季書墨不緊不慢地說。
“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甘露沒有想到過,自己一直都在季書墨的控製之中,她感到不滿 。
“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呢?”季書墨的眼光變得銳利起來。
甘露沒有說話,覺得反正事情已經敗露,幹脆就要殺要剮隨你便,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季書墨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你是周曉嵐的妹妹,你來金利國際,就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你姐姐死亡的真正原因的吧?”
甘露徹底無語了,自己一直以為在季書墨麵前隱藏著很好,沒有想到,季書墨早已經是一切都清清禁楚。
這時,甘露感到害怕了,紀浩然說過,姐姐周曉嵐死因沒有查清,一旦被季書墨發現她的意圖,她就會有危險。而吳慈又說周曉嵐是因為知道他販毒的證據而被滅口,那麼現在自己是不是也要被滅口呢?
想到這裏,甘露不寒而栗,她想了一下從辦公室到一樓的距離,知道此時自己是無法逃出金利國際的辦公大樓了,幹脆就把心一橫,也氣昂昂地說,“你想怎麼樣,我姐姐周曉嵐已經被你殺人滅口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也滅口?”
聽了甘露的話,季書墨愣了一下,不解地說,“我什麼時候殺了周曉嵐來滅口了,她是我未婚妻,我沒有什麼不可以讓她知道的,包括濟南嬌嬌的事情,我都跟她解釋得清清楚楚。”
甘露沒有示弱,同樣是氣勢磅礴地說,“姐姐不就是因為發現了你販買毒品的事情,所以被你滅口的!”
“我販買毒品!是吳慈告訴你的!”季書墨沒有疑問,用的直接是肯定句。
“是,是她告訴我的,她就是在姐姐的房間裏發現了你跟毒販在一起的照片,才懷疑是你把姐姐給殺害的。”
此言一出,季書墨頓時愣住了,金利一向是開門做正規生意的,說他販毒,那些人陷害人的水平,可真的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