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病裏的環境非常的安靜,新的一年似乎就這樣安靜中到來,病房裏,除了兩人睡覺時輕輕的呼吸聲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但這樣的安靜,又有著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病房的門不知道何時被推開了,一個黑影悄無聲色地走到季書墨的床上,紀浩然的職業習慣是向來淺眠的,所以在迷糊中,他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隻是他慣性的思維以為是普通護士夜裏的查房,所以也沒有睜眼理會,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隻是黑夜裏,他聽到了“嘶”的一聲響,那是匕首出鞘的聲音,紀浩然的心中,頓時一驚,一個激靈,連忙睜眼看去,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季書墨的床上,他的右手高高地舉起匕首,正要向著他的咽喉刺去。
紀浩然頓時大驚失色,他顧不上其它的,揪開被子就跳下床來,幸好這段日子,紀碧霞給他的身體調養得不錯,所以現在的行動,甚有刑警隊長的風采,不帶有絲毫病弱之態。
眼看著匕首就要向著季書墨的咽喉刺去,季書墨也感到了危險的存在,睜眼看到死神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頓時也是嚇出一聲冷汗,他的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行動本來就不是很方便,此時更是有點驚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睜眼看著凶手,冷冷地開口問:“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殺我。”
在季書墨說話的同時,紀浩然已經來到了凶手的身後,一伸手,就要從後麵奪去凶手手上的匕首,隻是凶手這時也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他也是拚了命想脫身,他猛然一轉身,手上的匕首轉過方向,就要向著紀浩然刺去。
紀浩然一看情況不妙,連忙側身避開,無奈是兩人的距離太近,而且紀浩然終究是剛剛初愈,反應還是慢了一點點,隻是避開了要害,但肩膀上還是被對方的匕首刺中了。不過就在對方轉身的瞬間,紀浩然已經與對方打了一個照麵,對方的容顏,他是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腦海裏。
凶手看到已經傷了人,趁著紀浩然稍稍發愣的瞬間,突然間推開了窗戶,就跳窗而去,紀浩然見狀,馬上跟著追了出去,不過肩膀上有傷,加上臥床太久,體力始終是差了一點,腳上想發力,卻使不上勁,沒有追趕幾步,腳上一軟,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聞訊趕來的醫院保安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紀浩然,隻見他的身後,是一串長長的血跡,看著也讓人驚心怵目,但回頭再看時,凶手已經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再也看不到了。
紀碧霞睡到半夜接到電話時,心裏真的是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為什麼受傷的都是自己哥哥,舊傷剛愈,又添新傷,這樣她情何以堪啊。
紀碧霞急忙趕回醫院去查看哥哥的傷勢,隻是他已經在急診醫生簡單的包紮後,就迅速離開了,同時季書墨也馬上加派人手來保護醫院還有別墅的安全,同時也派出自己的私家偵探跟隨紀浩然一起出發,協助其工作。
紀浩然連夜就回到了刑警隊,第一件事也是馬上安排隊裏的值班隊員,去醫院還有名城別墅去保護季家兄妹的安全,一時間,醫院跟名城兩地都是人來人往,戒備森嚴,畢竟季家也是A市的名門望族,不能出半分的差錯。其實紀浩然同時也在擔心甘露的安全,不過她已經回到了澳洲,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再顧及,隻能把自己的憂心,放在心底。
同時,紀浩然走進電腦室,在技術員的幫助下,開始根據自己跟凶手照麵時的回憶,描述來畫出凶手的畫像,這是一個很費腦力和時間的事情,而且他又是大病初愈,不時間也會因為過度的思考,出現著陣陣的頭痛。
不過紀浩然已經顧不上些,不停地努力回憶著當初二人交手時,打對麵時的細節,經過了幾小時的努力,凶手的畫像終於是出來了,他也是累得基本上是虛脫地靠上椅子上,閉目以恢複自己的精神。
但他的同事卻馬上看出異端,紀浩然描述畫出來的凶手的畫像,居然跟之前給紀浩然藥物投毒者的那個供應商一模一樣的,看來此人東窗事發以後,並沒有離開A市。這消息讓人興奮的同時,也是陣陣的擾憂。
這人實在是太大膽了,明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居然還敢留下來,但目前也顧不上其它的,紀浩然立刻發出通輯令,在A市的車站,機場,還有各公路出入口,開始地毯式的搜查。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人找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