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母親的話,甘露久久沒有說話,如果吳慈不可信,那她應該相信季書墨嗎?那些相片可都是鐵錚錚的事實啊。母親說,現在誰都不可信,隻能相信自己的分析,自己的判斷。
自己的判斷?甘露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判斷了,如果沒有吳慈告訴她那些關於季書墨的事情,那麼季書墨應該可以給她一個很好的回憶吧,他半夜送自己上急診,為了攙救紀浩然犧牲自己的健康獻血,還有她生日這夜的浪漫等等,這些本來都可以給甘露留下很美好的回憶,隻是吳慈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啊,一件一件都是有憑有據的。
甘露的母親知道女兒的苦惱,輕撫著她的頭,輕聲安慰她說,“你不要急,先好好吃飯,看你都瘦得快成皮包骨了,過了年,我陪你一起回A市去,無論是嵐嵐的死,還是吳慈的動機,我們都辦法一件件查清楚。”
接下來的幾天,甘露在澳洲可謂是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天天睡到自然醒,還有母親一日三餐的美味養著,讓甘露過得可謂是滋潤極了。
甘露在澳洲與母親團圓,A市裏,季書墨兄妹和紀浩然兄妹也就隻能在病房裏守歲迎新年了。紀碧霞和季書琪兩個女孩是從小被哥哥父母寵著,慣著,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之人,而季書墨和紀浩然現在都還是傷病員,不宜外出,這團圓飯就成了大問題,總不能大家坐在一起吃西北風吧!
最後,還是季書琪提出,大家吃火鍋,簡單,方便兩位哥哥自己都下不了廚,也就隻能勉強同意了。紀浩然擔心這兩個丫頭不會買菜,還專門給她們列了一張清單,季書墨在一旁看著兩個妹妹點頭受教的樣子,幾乎沒笑得滾下床來。
季書琪不滿,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意思在說,有什麼可笑的,季書墨說,“小琪啊,你這個樣子,如果真要嫁給了林子,你怎麼替他持家過日子啊!他家裏,可能還請不起保姆工人的。”
季書琪不急,“怕啥,有你在不就一切都有了嗎?”
季書墨搖頭,“話不能這樣說,林子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他不會願意接受你娘家的資助的,你還是需要好好學會適應他的生活。”
季書琪聽了,知道哥哥說的都是實話,暗自思量著一定要好好學習家務事了。這不能怪她,她從小家裏就有工人伺候著,就算是一個人在外留學,哥哥季書墨還被父親逼著在美國勤工儉學來磨練,她卻是被哥哥捧在手心上,在巴黎還讓朋友日夜陪伴照顧著她,可以說,她真的是一點苦也沒有吃過。
話說,季書琪和紀碧霞兩位大小姐終於買菜回來,因為季小姐專挑貴的買,所以買回來東西的質量還算過關,雞是現宰的,蝦也都在活蹦亂跳,至於各種青菜嘛,人家看在價錢份上,也沒有給摻些枯黃的爛菜葉在裏麵,隻是價錢嘛,紀浩然說,他不想發言了。人家有那麼能賺錢的哥哥,經濟上的優越性也是理所當然的。
火禍是不用下廚,隻是洗菜還是要的,這個又讓兩位姑娘大眼瞪小眼了,紀哥哥知道自己妹妹的斤兩,對於季家小姐,已經了解個大概,幸好他現在已經可以下床,就是不能長時間用腦,否則就會頭痛,紀碧霞說,這是因為那些加料的藥物影響,再休息一些日子就沒事了。因此,兩個女孩就在紀浩然的帶領下,來到洗手池來洗菜處理火禍前的食材。
紀浩然三下五落二就把所有的青菜洗幹淨放在篩子裏瀝水,這本來不算什麼稀奇事,隻是對於從來不下廚房的兩個女孩子來說,也是看到一愣一愣,季書琪笑著說,“紀大哥,我好佩服你啊,你以後教我家務活如何?”
紀浩然忍不住嘴角抽搐,隻能嗬嗬一笑而過,神啊,我是刑警隊長了,被一個小丫頭纏著說家務做得好,要拜師學藝,這算怎麼回事啊!但他很快也明白,這小丫頭要學家務,不過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愛情的力量有時真的是無窮的,可以讓一個人努力地改變自己,隻為了可以跟她並肩而立。
電磁爐和禍都是現成的,因為平時護士們上夜班時,也會自己做點夜宵,所以紀碧霞到值班房拿來就行,四個人,終於可以坐下來圍在一起吃飯了。紀碧霞殷勤地給季書墨煮肉夾菜,弄得季書墨不好意思,紀浩然心痛,季書琪更是心酸,哥哥啊,愛你的人你不珍惜,傷你的人卻念念不忘,這是為什麼呢!
一個晚上,除了紀碧霞故作沒心沒肺的搞氣氛,其它人都是沉默寡言的,季書墨在擔心金利國際的敵人如何時出手。金利國際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也是他七年的努力所得,季書墨絕不能讓公司毀在自己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