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書墨動怒,甘露也火氣突然間裏上來了,她的腦海裏,仿佛又看到了吳慈手上那些照片,那嬌小的女孩,偎依在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身上,讓甘露覺得憤怒難耐。但越是激動的情緒,甘露往往表現得越平靜。
“季總,我沒有跟你發脾氣,因為我跟你犯不著,我隻是認請了你的本質,覺得為自己曾經的衝動感動悲哀,不過我很慶幸,我可以及早請清楚你的真實麵目。”甘露說得不緊不慢,話話間帶著絲絲冷笑的味道。
“我的真實麵目?我什麼真實麵目!”
“朝三暮四,一腳踩多船,你自己很清楚,你剛從濟南回來,和別人在梅花園裏約會,回到A市,你馬上又來招惹上我!我告訴你,對於你季大總裁的青眛,別人或許會喜歡,但我不稀罕。”甘露說完,心裏立刻痛快了很多。
“濟南梅花園?”季書墨的眉頭成了川字,沒想到這事還真讓自己一語成讖,“你又讓誰去查我的行蹤了?”季書墨漸漸發現,甘露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助理,她的成府很深很深。在她的背後,可能還藏著無數的秘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甘露還是在冷笑。
“那你還知道我多少事。”季書墨冷聲問。
甘露知道季書墨開始套她的話,馬上也醒悟了,“你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知道的?看來我還要好好查查,免得你繼續禍害我們這些無知的少女。”
“禍害,你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禍害你?”雖然平時說笑的時候也有這樣說過,隻是現在,被換上了如此正式的語氣,季書墨的心碎了一地,自己一片的真心,卻被人認為是禍害,這情何以堪。
季書墨揮揮手,示意季書琪推輪椅回去,在車上,季書琪幽幽地說,“哥,這甘露有什麼好呢,你為什麼就要這樣送上去給她平白無故的傷害。幹脆明天開了她,重新找個助理得了。”
季書墨搖搖頭,非常擔憂的說,“事情不是那樣的簡單,甘露的身上是大有文章的,不過她應該也隻是一隻棋子,我一定要找到她背後的黑手。”
季書琪不解,季書墨又解釋說,“我上次住院的消息泄露引起金利股市的軒然大波,就一直沒有找到泄密者,現在,我剛從濟南回來,卻又有人把梅花園的事情告訴甘露,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縱著甘露,我現在隻是不能確定,甘露是有意的還是被人操縱。”
聽了哥哥的話,季書琪隻覺得後背陣陣涼風吹過,她佩服哥哥敏銳的觀察力,同時更為哥哥所感動,這些年哥哥獨立撐起金利,為她遮風擋雨,這其中,不知道需要耗費了他多少的心力,才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沉醉在藝術的殿堂裏。
季書墨無暇再顧及妹妹的想法,他還是一如繼往的果斷和冷靜,回到醫院後,馬上讓私家偵探悄悄地監視甘露的一切行動,他堅信,濟南的事情,肯定是別人告訴她的,而且告訴她的人居心叵測。
甘露對季書墨的監視並沒有察覺,晚上的時候,她又給吳慈打電話,她告訴吳慈,她在憤怒之下,已經把濟南梅花園的事跟季書墨灘牌了,季書墨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吳慈在電話那頭暗暗焦急,嘴上不說,但在心裏就暗暗在罵,甘露這丫頭,平時看著也是蠻機靈的,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沉不住氣呢,但她現在還是要利用甘露的,所以她安慰甘露說,“讓他懷疑吧,現在我們一切都不要動,等到年後再說,還有,這些日子,我們不要再聯係了,不要讓他再查到更多的線索。”
甘露的電話早已經被監聽,當天晚上,電話錄音和吳慈的資料都被送到季書墨的病房。對於吳慈的出現,大大的出乎季書墨的意料。他知道吳慈是周曉嵐的繼母,跟周曉嵐在一起的時候,還經常陪著她回家去吃飯,隻是那個外表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老婦人,怎麼會要和甘露一起來算計自己呢?
還有甘露和吳慈是什麼關係呢?季書想起來了,周曉嵐提過,她有一個親生的妹妹和母親在澳洲生活的,當時她還提出,兩人結婚後,就一起去澳洲拜見母親,順便度蜜月,難道甘露就是周曉嵐的妹妹,她們是為周曉嵐的死因而來的?
想到這裏,季書墨不僅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看來,甘露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從她應聘到金利,麵試時,答出了跟周曉嵐一樣的答案,還有,她做事的風格,一直讓他有著一種種莫名的熟悉感,姐妹心有靈犀,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季書墨沒有猶豫,立刻下令,馬上查清楚甘露與吳慈還有她與周曉嵐的關係。他的嘴角露出了危險的笑容,好啊,想跟我過招,你們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些什麼花招。此時,他對周曉嵐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同時對甘露的好感,也隨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