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哥查到他六年來,為再障的嬌嬌獻血時,我和我哥就覺得,季書墨不會是凶手,一個心腸如此好的的,他有什麼理由去殺害跟他好了六年的未婚妻呢,這裏麵,肯定是另有乾坤的,我哥本想繼續查下去,隻是沒想到會發生車禍。”紀碧霞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商人重利輕離別,如果在利益麵前,可能一切都會不同了。”甘露想起在B市時,季書墨也沒有等她醒來就離開去了談判桌上,覺得姐姐的死,是因為姐姐影響了他生意場上的利益,所以他就隻能殘酷地害死了姐姐。
紀碧霞聽了甘露的話,很是不解,甘露說,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你現在沒有和季書墨在一起的打算就好,這時車已經到了紀碧霞家門口,兩人分手道別。
就在甘露和紀碧霞討論著關於季書墨的愛情時,季書墨已經坐著出租車去了機場,因為她們前腳剛出門,季書墨就接到濟南的電話,嬌嬌又因為貧血暈倒了。算一下日子,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給嬌嬌輸血了,季書墨馬上訂了濟南的機票,連夜趕去濟南。
季書琪回到名城別墅時,哥哥已經出門了,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今天早上腰還痛得起不了床,現在又要去坐一個多小時的飛機,他受得了嗎?不過季書墨再三跟自己的妹妹保證,經過了紀碧霞治療以後,腰痛的情況,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緩解了。
季書琪的心中,還有有著陣陣地暖意,甘露心中還是有自家哥哥的,知道她身體不適,馬上就給他找來醫生,這事讓季書琪昨晚對甘露的不怨氣,不禁又少了幾分。
第二天早上,甘露上班後就接到季書墨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地疲倦,他告訴甘露,他現在在濟南,剛剛給嬌嬌抽了血,要等到晚上嬌嬌醒來後,他才能回來。公司的事,讓甘露先代替他處理,有什麼緊急的情況,及時用郵件和電話聯係。
放下電話,甘露又是一陣惆悵,紀碧霞說得對,季書墨是一個如此善良的人,很難想象,他可以下手去殺害自己的未婚妻,甘露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把無情狠毒與季書墨劃上等號。
晚上,甘露又被吳慈叫到了香草咖啡廳,吳慈告訴甘露,計劃非常地順利,雖然甘露不在場,但季書墨已經在訂購合同上簽名,這樣更好,甘露在無意中,排除在這件事之外,季書墨更不容易懷疑事情有詐。
對於吳慈的話,甘露並沒有任何反應,吳慈問她,“你怎麼呢,事情一切在計劃之中,你應該感到興奮才對啊。”
甘露搖搖頭,把濟南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她說,“我在擔心,如果真把季書墨害死了,那麼,那個叫嬌嬌的女孩也會沒命的。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吳慈看到甘露動搖,心中微微一驚,她安慰甘露說,“嵐嵐不能枉死,那個叫嬌嬌的女孩,我會想辦法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因為失去了季書墨而沒有了血源的,RH陰性血的雖少,但中國那麼多人,總可找到其它的血源。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季書墨受到法律的製裁,還嵐嵐一個公道。”
甘露聽了,隻能無奈地點頭,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季書墨在濟南一直呆在醫院裏,嬌嬌的媽媽說,這些天,嬌嬌一直就是念著季書墨,如果不是攔著,她已經去A市去找他了。季書墨知道嬌嬌媽媽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就答應了,在病房裏休息,等嬌嬌醒來。
到了晚上,嬌嬌喊著季書墨的名字醒來了,季書墨用自己的大手,為嬌嬌擦去麵上的淚花,輕聲哄著她,“嬌嬌 ,我在這呢。”
嬌嬌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麵孔,馬上又哭了,季書墨一邊為他擦去眼淚,一邊說,“嬌嬌,怎麼呢,看到我還不高興,還要哭啊。”
嬌嬌一邊抽泣,一邊說,“我高興,我剛才夢到你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我難過。”
季書墨微微一笑,溫和地說,“嬌嬌 ,你永遠都是我最可愛的小妹妹,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這時,嬌嬌媽媽也在一旁說,“你季大哥下了飛機以後就趕到醫院來給你輸血,接著就一直在醫院裏等你醒來,真是辛苦他了。”
季書墨回頭,還是那溫和的笑容,“沒什麼,我不累,嬌嬌沒事就好。”
嬌嬌的母親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是知道女兒的心思的,但她更明白季書墨的難處,她溫柔地對自己的女兒說,“嬌嬌啊,我們讓季大哥先回酒店休息好不好,他已經在醫院裏陪著你兩天一夜了,他再不休息,就會累倒生病的。”
嬌嬌的母親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讓女兒在醒來時,看到季書墨是她的心願,但也不能無休止打擾季書墨,讓季書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