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糾結(1 / 2)

紀碧霞出去以後,季書墨看到床頭櫃上有早上送來的早餐,故作可憐狀地跟甘露說,“露露,我餓了,能不能把早餐拿過來給我吃啊。”

甘露顯然還是在生氣中,沒有說話,但似乎也受不了季書墨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是伸手把早餐拿過來遞給季書墨.

隻是季書墨動了動自己正在打針的手,緊皺著眉頭,意思很明顯地說,傷病員需要別人照料,自己吃不了。

甘露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怒氣又大了些,硬生生地把早餐放下,沒好氣地說,“一會護士就會把針換到腳上去打,那你就可以把手解放出來了。”

“但我現在餓了,你能不能現在給我吃一點啊。”季書墨繼續哀求著。

甘露看著季書墨的這個樣子,又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的,隻能認命地拿起桌麵上的肉粥,用湯匙一口一口地喂他。一邊喂,一邊在心裏說,我現在伺候你,你就給我快點把身體養好,昨晚的事就算一筆勾銷,其它的帳,我再慢慢跟你算。

季書墨則對於這個喂伺的過程很是享受,全程都是笑眯眯的,一大碗的瘦肉粥,被他全部吃完。甘露把洗碗回來時,護士正在給季書墨在腳上打針,幸好男人的血管粗,所以護士也是一下子就打上了。

季書墨半坐在床上,伸出手來,要拉甘露的手,甘露本來不想給他的,隻是看到他扭動的身體,擔心又會弄到腳上的針,就上前一步,不痛不癢地說,“安穩點,一會針腫了,又要麻煩護士給你重新打。”注意,甘露的意思隻是在說,你不要給護士添麻煩。卻沒有一點是關心本人的意思。

季書墨趁機拉著甘露的手,輕聲說,“甘露,你相信我,嵐嵐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你不要再為她的事煩惱好嗎?”

“那你能告訴我,周曉嵐究竟是怎麼死的?”甘露幽幽地問。

“她真的是自殺的,過去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了,你不要再問行嗎?”季書墨說話的語氣又開始重了起來。他的眉頭緊緊地深鎖著,過去的事情,真的是讓他不堪回首。

甘露不敢再往下說,紀碧霞昨天跟她說過,季書墨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如果再把他給惹急了,後果還是會很嚴重的。昨晚的事,甘露現在想起來,還是後怕的,萬一季書墨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的心裏是同樣不好過的。

沒有一會,季書琪也拿著季書墨的手提電腦進來了。甘露看到季書琪到來,慌忙往後退了一步,被季書墨拉著的手也從他的手心抽了出來。

季書琪看著哥哥半坐在床上,臉色跟白紙差不多顏色,忍不住抱怨說,“大哥啊,你真把自己當成活體血庫了,從濟南回來還不到半個月,又跑來獻血救人,你不要命了。”

季書琪今天早上起來後沒見到哥哥,後來就接到他的電話說自己因為貧血要在醫院裏打幾天針,讓她把電腦送過來時,心裏就焦急得很,她怪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不知道季書墨出去,如果她知道他又要出去獻血的話,她一定會攔著的,他隻是人,並不是造血的機器。

季書墨知道妹妹是關心自己,就溫和地說,“小琪,沒事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以前媽媽在世的時候,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嗎?我的身體過兩天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紀浩然他卻因此而活過來,我也算是積德了。”

“哥,我知道你這樣做,就是因為甘露,不想甘露她難過,隻是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季書琪也沒顧上甘露在旁,隻是心痛病弱在床的哥哥。

“隻要是能為心愛的人排憂解難,那就是值得。”季書墨說得非常地誠懇,在旁邊聽著的甘露,心髒被重錘敲了一下,這是怎麼深情的一個男人,就為了能給心愛的女孩排憂解難,就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

季書琪聽了哥哥的話以後,看了甘露一眼,知道哥哥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女孩,隻是這個女孩對哥哥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這讓她對哥哥的未來憂心忡忡。周曉嵐的離開,幾乎要了季書墨半條命,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她真的很害怕哥哥再會受到感情上的傷害。

季書墨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就緩解了一下氣氛,溫和地對季書琪說,“小琪啊,你今天不用裏畫廊給林子幫忙啊?”

季書琪知道哥哥在趕她走了,就叮囑了季書墨自己注意身體之類的,就要準備離開,這時,季書墨又指了指甘露說,“你開著車,順便把她也送回去休息吧,對了,她還沒有吃早餐的,你就帶她去吃一點東西。”

季書琪看了哥哥一眼,拉著甘露的手就要走,甘露不願意,還想留下來,季書琪卻拉著她的手不放,低聲說,“你走吧,你留下,我哥還要為你操心了,你就讓他省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