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估計是知道我心煩,也不跟我說話,我就坐著呆呆的看著雨。這樣的雨天要是能在寢室裏睡一覺就好了。
“你先睡會兒吧。”
“哦。”
方夏睡下了,我繼續看著雨。
“徐通,這裏會不會有狼啊?”
方夏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我淡淡的回了句,“要是有狼的話,不是還有我嘛。”
我說完,方夏就安心睡了。
狼麼?我還真喜歡有狼,這樣的話我們可能還能弄點吃的。現在距離我們離開那棟房子的時間越來越遠了,我們馬上就會感覺什麼是餓了,到那個時候狼一出現對我來說就是食物出現了。
這場雨下的時間並不長,一開始的時候挺大的,慢慢的就變小了,最後就不下來了,隻有一點水滴還是從石頭上滴下來。
方夏醒了,但是趙敏還沒醒,對於趙敏的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無力了。
趙敏雖然還沒醒,但是我們也不能就在這裏坐著,我看了下,這條路應該是後來的人修的,有人修路,那麼應該就有人住的地方,最起碼也該是個小村莊。我背著趙敏,方夏跟在後麵,就這樣沿著路走,走著走著聽到了有人唱歌的聲音,我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然後很快的就繞出了山,看到了一個正在趕著驢車的老漢。
“大爺,能帶我們去最近的鎮上麼?”
大爺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大爺,我們真的有急事。”說著,方夏就掏出了兩張大鈔,大爺看也沒看就收下了,然後讓我們上車。
大爺的驢車慢悠悠的走,走了不半天才到了所謂的鎮子上。我們一看看過去都能從這頭看到那頭了。
“大爺,鎮上有看病的地方麼?”
“頂頭。”
說完,大爺就趕著他的驢車走了。
好在鎮子不大,我們從這頭走到頂頭也沒用多長的時間,在一排低矮的房子中間,有個看起來和不和諧的大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字——惠民診所。
我準備敲門的,結果手一碰,門就開了,我們就走了進去。
進門就是一個辦公桌,一邊是放藥的,另一邊估計是看病的地方,我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不過沒看到人。我又掀了裏麵的簾子進去看看,裏麵是個房間,不過還是沒有人。
“喂喂,你們什麼人呀,怎麼隨便進人家房間。”
我連忙放下簾子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瘦高的年紀在四十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的頭上基本上已經算是半禿了,手裏拿著把扇子不耐煩的看著我們。
“你們從哪兒來的,怎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你好,我們需要醫生,所以就進來了,可以一進來沒看到人就想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人。”方夏的態度非常的好,那人看著也沒說什麼。指指我背後的趙敏,“那個?”
“不是,是我。”
本來沒注意,現在一看這個大夫自然就看到了方夏肚子上的傷。
“躺下吧,我看看。”
方夏躺了下來,那個大夫掀開了肚子上綁著的東西,砸砸嘴,說道:“小姑娘,你真是跟自己有仇啊,下這麼狠的手。”
就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動的手,也未免也太假了吧。不過方夏倒是很相信這個大夫,說讓大夫看看能不能盡快的好起來。我也知道方夏這麼著急是擔心拖累我們,可是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傷口那麼深怎麼可能說好就好。
“這個嘛,完全是可以的,但是——”
我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大夫,看他能吐出什麼話來。
“但是什麼?”方夏著急的問道。
“但是價格就不一樣了。”
原來是個貪財的主,我也不說話,就看他能怎麼說。
“錢不是問題,隻要能讓我盡快的好起來。”
大夫聽到方夏的話很是高興,臉上堆笑,說道:“一千。”
靠,處理個傷口一千塊錢,這不是搶劫嗎。我剛想說話,方夏就說道:“行。”
大夫聽到方夏的話顯然也很震驚,他估計也就是說說的,沒想到方夏真的答應了,於是他指了指我背上的趙敏,“這個也傷的不輕,我也能治好。”
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扯淡,誰說她受傷了。”
“嘿,我說你這個小夥子,人家都傷城這樣了你當我眼瞎呀,小姑娘,你說,如果你同意的話,兩個人三千,我全把你們治好咯。”
“行,三千就三千,隻要你能治好。”
這丫頭真的是有錢燒的慌,三千呢,這不是搶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