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了靈位,感覺那裏麵都是有靈魂的,他們正在注視著我,看我到底想幹什麼。
我手伸向了收音機,然後突然一雙手從苗秀秀的靈位中伸出來,將收音機拿起來。我順手也抓住了收音機,不想將收音機拱手讓出,更重要的我想知道裏麵到底是個什麼。
我將收音機往我這邊拉,那雙手就往靈位裏麵拉,我的力氣顯然要大一點,當我準備一鼓作氣將東西拉出來的時候,那雙手突然收回去了,然後我朝著後麵倒退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站定。
紀冰跑了過來,“怎麼了?”
“被個鬼纏住了,不過她突然之間鬆手了。”我把收音機給紀冰。和之前不同,這一次收音機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們不知道這個收音機裏的內容到底有沒有作用,隻能坐著聽,聽著紀雅的聲音,聽著她講的故事,我都覺得有點滲的慌,好像故事也沒什麼特色,可就是覺得不舒服。
突然,收音機裏麵的聲音停止了,四周又陷入了沉靜之中。
“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聽了半天就一個故事?”
“應該不隻是這樣,隻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
“那現在該怎麼辦,要繼續等情況麼?”
我很想說我們不用等,可是眼前的情況是我們除了等還真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回到屋裏,他們兩個都睡覺了,我走到牆的旁邊,開始這邊敲敲,那邊敲敲。
“徐通,你真認為牆裏麵有屍體?”陸豪突然說話,估計是被我製造的聲音吵煩了。
“也不是完全的肯定,但總要試一試吧。”
“行,你現在先睡覺,明天等我稍微康複了,我陪你一起幹。”
現在的確是很晚了,是該睡覺了,我也就沒說什麼,坐在桌子旁,枕著手就睡了。
睡夢中我聽到有人叫我,於是我就睜開了眼睛。叫我的聲音在外麵,於是我就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女的抱著一個小孩站在那扇後門的旁邊。她好像在哄著自己懷中的孩子,根本沒在意我的出現。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看看孩子怎麼樣,結果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那孩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我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我,我抬起了頭,然後就對上了女的幽怨的眼神,似乎是要將我活吞了。
突然女的眼神變了,變的很溫柔,“老公,你終於來了,你看我們的寶寶多可愛。”
我可不是誰的老公,更不可能是她的老公。可是她還是抱著孩子往我身上推,我沒辦法,隻能抱起那個已經變成血人的孩子。然後下一秒,小孩突然哭了,我感覺我的手十分的疼痛,我猛的將小孩扔掉了,我的手上的皮開始消失,變成了血淋淋的樣子,沒有多長的時間,我也變成了一個血人,當我的臉上的皮開始消失的時候,我終於承受不住了,大喊了一聲。
“徐通,你沒事兒吧。”
猛的,我聽到紀冰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瞅了瞅正盯著我看的兩個人。
“你沒事吧,大半夜夢到什麼了,弄得鬼哭狼嚎的。”
“有這麼誇張麼。”我很不爽的說道。
“我有沒有誇張你問冰冰。”
我不看紀冰,繼續說道:“我看到我身上的皮都不見了。”
“這是在暗示那個張淮被剝了皮麼?”
其實我覺得陸豪還是很靠譜的,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起作用,其實我就這麼想的,能讓一個人充滿怨恨的話不僅僅是因為被殺了,還有可能死的過程太痛苦了。
“那牆裏麵還要找麼?”
“要找,不過不是在裏麵,而是自外麵。”
陸豪和紀冰都看著我,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從來沒做過和我們經曆的事情有關的夢,這是第一次,那麼總該要暗示什麼才對。而上一次,我被引到了一棵樹下。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真的是我看錯了,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女鬼就是在那裏的,她就是要引我到那個地方去。
天亮了,陸豪的身體恢複的挺好的。我們兩個人拿著鐵鍬來到了樹下。我們沿著樹根挖下去,挖了一挺深的了,但是什麼也沒挖到。
我看了一下旁邊的牆,然後跳了上去看,這麵牆顯然是太厚了。
我下來,和陸豪一起鑿牆,直接就鑿出了一個洞,在往裏鑿,突然一個骷髏頭滾了出來,隨即就是一條胳膊。
牆壁裏麵藏屍體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隻是我們並不能確定這個被我們挖出來的就是張淮,畢竟他的資料上顯示他是在回去之後才死亡的,屍體也應該在他生活的那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