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醉馬上換了副嚴肅的表情,“真的隻是一堆破高爾夫球麼?”
塞洛像接到命令般,他認真地擰開一個高爾夫球,這時,周圍的一群人都緊張地把槍指向他,塞洛像沒看見似的,平靜地繼續動作。高爾夫球完全被打開了,球心中放著一包白色的粉末,塞洛露出驚奇的表情,“這裏麵還有‘料’呢!”
高爾夫球的秘密就這樣被曬在了陽光下,四周的空氣停止了流動,耳邊隻剩下子彈上膛的聲音。見塞洛絲毫沒有交出毒品的意思,大叔的手果斷地抬了起來,淩醉大聲說道:“慢著!在這裏開槍,難道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大叔笑得更陰險了,“多謝提醒。”其他人齊刷刷地在槍的前麵安裝了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管,淩醉皺緊了眉頭,在心裏不爽地罵道:媽的,消音器!
大叔的手毫不猶豫地一揮而下,其他人得到命令後,一起扣動扳機,二十幾把槍齊刷刷地射向塞洛,每人隻一發,塞洛就倒在了血泊中。淩醉明顯感覺到貼在自己腦袋上的槍在顫抖,大叔已經笑得喘不上氣,發不出聲音了,淩醉突然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可憐,無奈地歎了口氣,“塞洛,你還要玩多久?”
塞洛像挺屍一樣站起來,依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看戲一樣看著周圍人驚訝的表情,除了淩醉,所有人都覺得他實在是太恐怖了,明明被打中了那麼多槍,居然還可以安然無恙,這簡直就是怪物嘛!
塞洛若無其事地將子彈一顆顆得吐了出來,然後很鬱悶地說:“哎呀,流了好多血呢,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你們要怎麼補償我呢?”
周圍的人本能地再次舉起槍,隻不過這次動作僵硬,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塞洛酒紅色的雙眼變成了發光的粉色,瞳孔像貓一樣眯成了一條線,以非人的速度穿梭在各個槍口之間,始終保持著興奮的微笑,他將所有射向他的子彈夾在指縫間,又還給開槍的人,每一顆都絲毫不差地打中了他們的心髒。
很快,勉強活下來的人的子彈都用完了,他們多多瑟瑟地將槍護在胸前,跑也不是,打也不是,隻剩下跪地求饒這一條路,可惜塞洛沒想給他們這個機會,就在他們軟塌塌的膝蓋落地之前,塞洛一個優雅的回旋踢,擊碎了圍在他四周的每個人的槍,最後震碎了他們的肋骨,因恐懼而劇烈呼吸的肺部也爆裂在了胸腔內,隻有嘴角還殘留一絲鮮血。
終於看見掉頭就跑的家夥了,塞洛三百六十度翻身一躍,一隻腳後跟重重的砸在了那個人的頭頂,那個人最終還是跪在了地上,甚至可以感覺到膝蓋骨碎裂的聲音。塞洛將腿收回到地麵上,鮮血從那人的顱骨噴湧而出,在淩醉眼裏形成了豔麗的噴泉。
最後隻剩下領頭的大叔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淩醉的脖子,他不停顫抖的身體將他恐懼的內心暴露無遺,塞洛步調穩重地向這邊走來,嘴角露出惡魔專屬的邪惡微笑,那是噬血後的喜悅。淩醉看著也倍感欣慰,“謝謝你,大叔。”
那位大叔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你是瘋了嗎?我在用槍指著你呢!你隨時都會死!”
“哦--,是嗎?”淩醉一直都很放鬆。
麵對塞洛不緊不慢的逼近,大叔終於忍不住了,“你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塞洛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保持著微笑前進,大叔實在扛不住這股強大而恐怖的氣場,“砰”的一聲,他終於開槍了,槍響後五秒,他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眼,淩醉完好無損地在他身邊,怎麼可能!這麼近的距離不會打不中的!再看看眼前,已沒有塞洛的身影,他被極度的恐懼包圍著,瀕臨崩潰,盡管陽光明媚,但他的脊背卻陣陣發涼,陰森的氣息從後麵傳來。
塞洛貼在他的後背,一隻手從他的肩膀伸到麵前,他射出的那顆子彈被塞洛用拇指和食指捏在眼前,塞洛將子彈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放進他胸前的口袋裏,拍了拍。然後,塞洛一把抓住他握搶的手,順著關節反方向輕輕一掰,“啪”的一聲,槍掉到了地上,先是手腕,然後是胳膊肘,最終蔓延到肩膀……
可憐的大叔在經曆身心的雙重折磨後,終於服軟了,“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淩醉和塞洛相視一笑,“你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