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城
城後宣布完消息後,最震驚的人是艾辰。淩醉到最後都沒出現,聽到母後宣布取消自己與她的婚約後,艾辰有的隻是失落、空虛和難過,因為這是在他預料之內的,他是凡城的王子,他必須遵循凡城的傳統。但當他聽到母後要他與七月訂婚時,他徹底絕望了,這個消息將他推到了懸崖邊上,沒有退路。
作為凡城的王子,他必須注意公眾形象、紳士風度和禮節,隻能石化在原地,等待一道晴天霹靂將他擊碎。舞會散場後,艾辰還是那樣呆立在那裏,目光空洞而無焦點。
城後知道她的決定會給艾辰帶來很大的打擊,但作為城後,她除了這麼做,別無選擇,“辰辰,快回去休息吧,玩了一晚,累了吧。”
艾辰將城後搭在他肩上的手推了下去,麵向她,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憎恨,“先斬後奏,幹得真漂亮,我就說過了,沒人會把我這個王子放在眼裏,就連我的母後也是這樣,我恨你!”
艾辰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城後心上,城後忍著疼痛,說:“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母後,那麼你就得明白,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艾辰頭也不回地跑開說:“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任人擺布的玩偶,更不是你的棋子!”
七月憂傷地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這是不現實的。”
城後拉著七月的手說:“對不起,都是我把他寵成這個樣子的,他還是太不懂事了,以後可能要給你添麻煩了。”
七月倒很能接受現狀,她的成熟讓城後都有幾分敬畏,她說:“沒關係,他這種反應實屬正常,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過我會幫他丟掉這份情誼的,您不介意我給他洗腦吧?”
“你想怎麼做?”
“您放心,我所做的事都是對他好的事情,他畢竟是我未來的丈夫,我不可能會害他。我希望您盡早給他安排些職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是時候放手了,您不能再讓他生長在溫室裏了,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隻會讓他越來越脆弱罷了。”
“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吧,但總得把他的情緒調整好了,不然他對什麼都有抵觸心理,我們做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浮萊格島
雷曼、克瑞斯、埃爾羅伊和鬱玄都激動地從樓梯上跑下來,雷曼一把抱住淩醉,興奮地說:“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克瑞斯哭著說:“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我和少爺天天盼著您啊。”
埃爾羅伊也高興地說:“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歡迎您。”
淩醉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雙垂的手臂絲毫沒有抱住雷曼的意思,她的表情冷冷的,目光也是冷冷的,整個人像冰一樣。見淩醉半天沒有反應,雷曼輕輕地鬆開她,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看見我還這麼不高興,你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委屈?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哥,哥替你報仇。”
淩醉強擠出一絲苦笑,冷冷地說:“我沒有不高興,隻是有點累了。”
鬱玄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忙笑著說:“你就別再問了,她現在需要的是泡個熱水澡和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你好,我叫鬱玄,跟我來吧,我會安排人伺候你的。”
淩醉木木地看著鬱玄,冷冷地說了句:“謝謝。”
鬱玄聽得很是不舒服,但還是燦爛地笑著說:“不用客氣。”
“塞洛,跟我過來。”
“是,小姐。”
安排完淩醉的飲食起居,鬱玄回到雷曼身邊,說:“你妹妹好像有點奇怪。”
雷曼皺著眉頭,一臉擔心,說:“是啊,我發現她是有點變了,變得好冷漠,好陌生,以前的她絕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到底都經曆了什麼?還有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是誰?”
埃爾羅伊的執事回答說:“應該是淩醉小姐的執事。淩醉小姐剛到的時候態度沒有這麼冷淡,可能是因為這個吧。”他將今天的報紙遞給大家。
“原來是這件事,難怪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克瑞斯傷心地說。
雷曼歎了口氣,說:“如果是這件事,那麼誰都沒有辦法,淩醉她應該學會去接受,這是她的命運,沒有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