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淡淡的中藥味道,也有著熏香的氣息,所以並不難聞。
第一眼,艾芊芊便看到了,床榻之上消瘦的男子就是自家的夫君,自家的妖孽王爺——君墨絕。
頭上,手上,都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針,這是古人的金針之術,針灸之術也沒辦法讓君墨絕醒來嗎,隻不過五日沒見,君墨絕,我怎麼好像感覺隔了五個世紀,你在我心裏紮了根了,你知道嗎?
“來了?”君墨辰坐在床邊,皺著眉頭為君墨絕施針,甚至是艾芊芊到來了也沒功夫抬頭看她一眼,床上躺著的是他家的二哥,不能容許半點紕漏。
君墨絕,消瘦了。
本來寬厚的胸膛不過是五天的時間,居然就如此這般的消瘦,跟皮包骨一樣,這樣的他,還怎麼像當初那個妖孽腹黑,嗜血狠辣,偶爾一點小靦腆的絕王爺。
蒼白如紙的臉,枯燥的像是幹枯的樹皮的嘴唇,君墨絕,這麼狼狽的你,我艾芊芊不要了好不好,就這樣,讓這個狼狽的你成為拋棄我的理由。
艾芊芊緊緊地咬著牙齒,看著君墨辰將金針一根一根的拔出來,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那針紮在君墨絕的身上,疼的,是自己的心。
痛,真的好痛,痛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也許是感覺到艾芊芊的不安,感覺到艾芊芊的情緒,所有人識趣地退了出去,連同熏衣和君墨辰也一並走了出去,房間內,就隻剩下艾芊芊和君墨絕二人了。
這一次,躺著的不是艾芊芊,是君墨絕。
這一次,沒有君墨絕笑著看她醒來,然後寵溺溫柔的說:“醒了?”
這一次,不是在一起,是要離去,是要來告別。
……
艾芊芊吸吸鼻子,緊緊地咬著下唇,別扭的將頭別到一邊去,但是,還是沒有忍住眼淚。
君墨絕,為了你,我已經變成一個愛哭鬼了,你就舍不得起來給我擦眼淚嗎?
……
舍不得嗎?
……
舍不得,好像也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君墨絕,你就不行來看看我嗎?”艾芊芊委屈的任由眼淚不斷的滴落,歇斯底裏的衝床榻上的人大喊,但是,那人卻沒有做出回應。
艾芊芊狠狠地跺了跺地板,眼淚,洶湧而至。
“該死的君墨絕,我不就是沒有告訴你實話,不就是不小心弄破了嘴唇嘛,你就這樣子說我,暖床妓nv,很好聽嗎?”艾芊芊抽噎了幾下,伴隨著的是更多的眼淚。
“還有,整天和薩仁眉來眼去的,就當我是死的嗎?”艾芊芊擦了擦從鼻子裏冒出來的鼻涕泡泡,此時此刻,毫無形象可言。
“嗚嗚~~~~(>_<)~~~~君墨絕,你醒過來好不好,看我一眼好不好,求你了……”說到最後,聲音變成了哭腔,艾芊芊再也沒有力氣,癱軟在君墨絕的床榻旁邊,緊緊地握著君墨絕消瘦的手,貼在自己冰涼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