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憂傷,老師。老師,這個對她很有影響的人。他還好就可以了,嘻嘻的笑一聲之後慢慢的說道:“你小子,憑借我這部作品獲得多少獎項了呀?”
我扣一扣耳朵,不以為然的說道:“哼,什麼都沒有,連預賽都沒有通過的說。”
林芸一把揪住了某人的耳朵,扔到一旁,淡淡的恐嚇著說道:“給學姐好好說話。”
我直接癱坐在草地上就不起來了,雙手枕在後腦勺後麵,望著林芸問道:“為毛這首曲子上半部分那麼冷清,後半部分卻帶著點點的愉悅之感呢?”
林芸愣了一下,然後也是彎著腰坐下了。雙手抱膝目光望向藍天,有些縹緲的聲音響起了:“我呢,也算是有個比較好的家世吧,可惜呐,原來那一切都不屬於我的。我出生在一個小資家庭,在那時候來算也算是一個大小姐了,每天受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上學放學,因為這樣的背景,我的朋友很少很少。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我十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弟弟出生了,他因為太小而獲得了所有人的關注,那時候我的地位卻沒有被動搖!”
林芸說著便是笑了起來,那一段美好就像是一到永遠的陽光照耀在心底。她空靈的聲音慢慢的又是響起了,緩緩說道:“我在那個家是以音樂聞名的,所以後繼的人也必須要有這個天賦。所以我的地位一直持續不變,可是到了小弟三歲的時候,展現出的天賦高我很多倍。他獲得的關注更多了,而我的地位也沒有了,可是我沒有氣餒,依舊是這樣的生活著。直到弟弟快滿四歲的時候,媽媽才來告訴我,其實我並不是他們的女兒,我隻是三歲的時候領養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來獲得財產。現在財產已經到手了,所以我,也是要走的了。”
林芸的聲音變得縹緲了,變得有點傷感了。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很故作輕鬆的說著,沒事,正好可以鍛煉嘛。誰知隔天,我的行李箱子便是出現在了大門口,父親已經在裏麵喝茶看報紙,媽媽不見蹤影。路過的仆人也不再和我打招呼了,我覺得,我就像是這麼變得透明了,虛無了。”
她就這麼拉著行李箱在路上走著,正值皓月當空鋪滿楓葉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憂傷的女孩。她昨天還在那個溫暖的家裏,現在卻在這冷冰冰的街道上了。她就像是往常一樣背著書包,裏麵什麼也沒有。回到家吃喝不愁,她從來沒有帶著現金在身上的習慣。
在淒涼的道路上飄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依舊去了學校。沒有人相送,同學們都很奇怪。說著她居然也會走路了。嘰嘰喳喳的聲音真是令人煩惱啊。她隻好躲去了天台,獨自拿出紫玉蕭吹奏,淒涼的簫聲把老師吸引過來了。她在的那個家庭並不希望我加入什麼無聊的藝術班,他們給她請的都是職業的,專門的培訓師。
我和老師熱情交談起來了,他邀請我加入他的藝術班,我沒有猶豫的就參加了。放學了,我拉著皮箱依舊在晃悠,再一次失去了方向。我打開箱子,發現了一張紙,上麵寫著地址,拿開紙張下麵是一把鑰匙和一張卡。還有媽媽的一封信。我沒看也知道那是懺悔的信,我直接燒掉了。我去到那個地址,竟是老師家的隔壁。
在學校裏她經常練習這首曲子,老師問她,要不要去參賽。她想起了爸爸對我的期盼就是一個音樂家。她搖搖頭拒絕了。但是老師還是記錄下了這一首曲子,那一天中午。她在練習室練習這首曲子的完整版,碰巧被老師聽到了,老師想要這首歌曲的正版,她卻沒有給他,她說,等她畢業,她就把正版都給老師。那時候的那個打賭還曆曆在目呢。
有一天短信發來,居然是媽媽的,她很驚訝,媽媽居然叫她回家。或許是出來久了吧,人總會想家的,她就不假思索的回去了。可是回去之後發現所有人都是一片肅靜,一張病床上,弟弟躺著,頭被包紮的很嚴實。她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媽媽說這是和同學爭執的時候摔下樓梯了。
爸爸說會傻一輩子,然後他說,他希望她可以回家…………